“七姑,我明天还要默书,你陪我吗?”

廊下的横栏上,风独影倚柱而坐,手中绢布细细擦拭着长剑,广大的雪袍,长长的乌发,在夜风里微微飞舞,昏黄的灯光洒落在她冷酷的眉眼,显得宁谧慵懒,可手中长剑折射出银月冰冷的光辉,又显出冷峻森严。那仿佛是一卷古画,画着太古战神大战以后半晌安好的憩息,在那卷古画里,另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倚在战神的脚旁,衣貌形状,如出一辙。

那晚,风独影在天井中耸峙中霄,就那样仰着头望着夜空,茕茕孤单,神容喧闹。

虽则先前耍了赖皮手腕不肯用膳,但这会再饿,东天珵也不肯失了仪态,小小的身子挺直坐着,因胳膊短,以是让侍从先将菜挟到近前的碗碟中,然后再本身脱手,一口饭一口菜地细嚼慢咽,一点也不挑食。

“嗯。”风独影点头。

“七姑,你宫外的住处也带我去住住呀。”

“好了,珵儿你就别再烦你七姑了。”凤妃移步前来,牵过东天珵,“你七姑都被你烦得头痛了。”

皇逖、丰极、白意闻得此言,皆不着陈迹的眉头微敛。

还未看清是何人时,一声欢畅的呼喊响起,然后一个小身影缓慢的奔来,到身前时一把抱住了风独影的腰。那是一个7、八岁男孩,锦衣珠冠,玉白的面孔上嵌着乌黑的眉眼,非常惹人爱好。

前头一年约二十6、七的女子领着数名侍从娉婷行来,隔着丈远时冲风独影浅笑点头以示号召,然后留步,含笑看着东天珵粘着风独影不断发问。

东始修没有答话,而是沉吟着,仿佛在想如何开口,过得半晌后,他才显得漫不经心肠道:“昨日与二弟商讨了一下兵马之事,完了后他俄然对我说,你年纪不小了,我们做哥哥的该为你的毕生大事好好考虑了。”他说着边抬眸看着风独影,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她的设法。

皇逖看着弟妹,面色安静,淡淡道:“七妹,我们活在这人间,而这人间并不止我们八人。”

“天珵。”风独影留步,拉开腰间的小手时顺势牵住。

凤妃替东天珵理了理头上的束发珠冠,然后抬眸看着风独影道:“那便费事将军了。”

“七姑,我明天能够去你宫里玩吗?”

练了一个时候收剑,天已全黑了,宫里的侍从早就筹办好了香汤,服侍两人沐浴。

“华大人此言岂不令我等忸捏。”梁铎笑得甚是驯良,“几位大人日理万机,哪得余暇做此闲事。”昂首打量着身前的酒楼,又道:“这酒坊看着浅显,可有六位大人至此便不啻是诀议军国大事之金殿,几位大人说是不是呀?”他边说边转头望向身后跟从的诸人,面上笑容可掬,可目光闪动言词隐晦,显得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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