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得了动静,便回到东宫等天子传召,可左等右等也不见有寺人来,不由犯了嘀咕,怕徐令琛发明了甚么。
平阳侯拳头攥得紧紧的,牙齿咬的咯吱吱作响:“殿下,你说该如何办,娘舅都听你的。”
徐令琛只作不知,仍然早早到户部,很晚才归去,却一天比一天怠倦。
哆颤抖嗦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只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过了好久,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这些事本来都是王尚书主管,下官、下官只卖力帮手罢了……”
“尤侍郎,你莫不是觉得本世子是第一天办差吗?这些琐事,王尚书会管?就算真是王尚书那边出了题目,你接办的时候没有查对就把东西接过来了?”徐令琛神采冷峻,眼中都是挖苦:“这些话,你留到御前去说给皇上听吧!”
“不知大人可否引下官面见太子殿下……”
“他不是装病。”徐令琛神情安静,好似早就推测了:“如果装病,瞒不过太医,他是真的病了,只不过病得没有那么严峻罢了。”
李公公就是如此,但凡是丧事,就会提早通信,如果祸事,便杜口不言。
尤道然听他说暗度陈仓这几个字气得眼皮子直跳,可想着徐令琛现在还未落入网中,就耐着性子道:“你的功绩我都记下了,会在太子殿上面前给你记上这一笔的。”
平阳侯神采一紧,寂然道:“殿下,太子一心想让尤道然接王尚书的班,必定不会给我们机遇的。”
天子的语气比刚才还怒了几分:“你做的功德,还敢问朕!”
“有太子从中作梗,此次平叛必然不会顺利,钺表哥有伤害,娘舅你这个兵部尚书一样会遭到连累。此事看着小,倒是太子下的一盘大棋。”
太子觑了李公公的神采,问他出了何事,李公公只是点头,并不答话。
第二天一早,尤道然到了户部,便感遭到氛围与平时大相径庭。
尤道然大步走进,只见宁王世子徐令琛已经到了,就故作吃惊,然后上前去施礼:“殿下,本日来的仿佛格外早些。”
“大人你放心,老付我在城中转了一圈,确保无人尾随才来的,并且下官是从侧门出去的,包管没有人晓得你我暗度陈仓。”
“我已经去找过尤道然了。”
平阳侯气得咬牙切齿:“真没想到王尚书竟然这么老奸大奸,为了两端不获咎,竟想起装病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