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漪没有说话,只朝后退了两步。
本来太夫人对张妈妈就有几分不满,现在听了素心的话,那不满就达到了非常。
陈宝灵扭扭捏捏地走过来,粗声粗气道:“明天的事情不对,不该没弄清楚就指责你。不过,也怪你太笨了,人家给你东西你就收,也不怕有诈。”
她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看纪清漪下巴上的伤,只歪着头将那玉摆件朝纪清漪怀里塞:“事情因它而起,我将玉摆件送给你,给你压惊。”
太夫人的神采刷地一下就阴了,还将来得及开口问话,长孙陈文钺与外孙纪清泰一起到了。
陈文钺这才放下心,将纪清泰交给纪清漪,然后出去驱逐平阳侯府陈雍与宁王世子徐令琛。
“满是清漪本身所誊写,并没有别人的笔迹。”太夫人紧紧盯着张妈妈的眼睛:“你剥削主子的月例银子不说,竟然还敢出言歪曲!谁给你这么大的胆量?”
张妈妈晓得事发了,一进门就喊冤:“太夫人冤枉啊,奴婢如何敢剥削蜜斯的钱,是素心这小蹄子辟谣肇事,把屎盆子朝我头上扣。春和院的账册我都带来了,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黎月澄死死地盯着她:“你别对劲,我不过是一时不慎。再说了,不过是两枚棋子罢了,没了就没了,值当甚么?”
黎月澄就站到纪清漪身边,悄悄握了她的手安抚她:“清漪,你别担忧,等姑祖母气消了,我们去跟她白叟家求讨情,素心必然能返来的。”
“素心,你如何来了?”纪清漪内心明白,面上却故作吃惊:“我不是让你好好歇着了吗?”
那笑容是如此的陌生,带着洞察一些的了然。
“奴婢晓得红口白牙太夫人恐怕不信,来的时候账册都带来了,太夫人现在便能够查的。如果太夫人查出奴婢有题目,认打认罚奴婢绝无牢骚。”
杜嬷嬷松了一口气,张妈妈却不平:“有或没有,我们红口白牙说的都不算,归端庄文在杜嬷嬷那边收着呢,不如杜嬷嬷将经文拿出来。”
太夫人等不到生辰结束了,沉声道:“叫张妈妈来。”
之前纪清漪问她要钱,她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早就把账做平了。有所仰仗,天然坦开阔荡。
纪清漪半低着头,轻声道:“外祖母,张妈妈冤枉我,我没有让素心替我抄经。”
“张妈妈!”纪清漪俄然拔高了声音,目光锋利地看着她:“你是我院子里的管事妈妈,却一向剥削我的月例银子,这些事情我都忍了,可你因为与素心有龃龉就歪曲我,实在让我忍无可忍。如果待会杜嬷嬷拿出经文来,满是我誊写的,你又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