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算简薄。”相较于畴前的活泼好动,本日的韩采衣明显沉闷了些,兴趣缺缺的瞧着那一副冲茶器具,道:“婉容一贯最擅茶事,我不会旁的,本日专门坐着喝就是了。”
韩玠“嗯”了声,续道:“今晨碰到你的娘舅陶大人,瞧着气色不太好。太子他杀后被降为平王,你那位表姐却怀了个遗腹子,也不知是福是祸。另有——”他顿了一顿,还是道:“你母亲曾跟我问及你的动静。”
韩玠倒是往高诚的背影忘了一眼,喃喃道:“那种滋味你不会懂。”
韩采衣肩膀抽动,泪水浸入谢璇的衣裳,声音里都透着委曲,“父亲说皇上感念他扶养哥哥的辛苦,会封一品国公之位,乃至说要封我做甚么县主。我不要甚么县主,我只要哥哥,璇璇,这一个多月……”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憋住了哭声。
作为母亲,她并不称职,乃至想要弥补也不得方法。但是作为女人,她明显是很出众的,即便现在淡妆素衣,也是风韵卓然。
之前他神情略显痴傻,仿佛天赋不敷,措告别动皆是迟缓,身材微微发福,精力也只平常,偶然候乃至透着些纵欲过分的模样。现在却全然分歧了,他骑在马背上,因为身形高大,挺直了腰背的时候就格外精力,王爷的服饰天然贵气出众,他纯熟的催马,竟已不见了本来那种草包模样。
像是从话本里走出来的妖精,看一眼都能叫人沉湎。
谢璇初重生时的那些荡漾情感早已冲淡,此时对着陶氏,能够心平气和。倒是陶氏有些苦衷重重的模样,问过谢澹的近况以后,又问谢珺的。谢璇年节里才去过庆国公府,便也照实答了,只是想起陶温曾说过的陶氏和宋远之事,心底里有些猎奇。
自陶太傅过世以后,陶府中就剩了陶从时佳耦掌家。陶从时身在大理寺中,却因郡马的身份而偏于闲职,跟客岁才调入大理寺的卫远道比起来,陶从时的官职高了两级,所做的事情却一定比卫远道的首要。乃至很多案件里,卫远道能深切查案,重新至尾的做下来,陶从时却只会在结案的时候挂个名字。如此处境加上他本就是个夷易近人不爱争斗的性子,陶从时便从不参与党争。
韩玠在她跟前驻马,背面越王也驱顿时前,目光落在谢璇身上,“没记错的话,这是恒国公府的女人?”
“我们刚去了礼部,路子兵马司办些事情。”韩玠靠近了些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