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帝膝下子嗣未几,越王虽年过三十,膝下却只一名郡主,还是三年前出世的。太子身侧女人环绕,这么多年却也一无所出,现在陶妩诞下了头一个小皇孙,天然是满朝高低人尽皆知。

“另有别的吗?”

“嗯,这回要用些珠绣,坊中能做好的绣娘未几,二十四套也尽够了。”温百草又指其款式,大抵说了要用的布料绣艺,两人将今春的衣裳都定了,出门的时候谢璇便缓缓道:“我听着客岁掌柜又寻了几位超卓的绣娘吧?目下我们每年做的衣裳有限,出价也高,当然是物值其价,到底也只是富朱紫家的女人才气穿,有点可惜。”

“平王已逝,这孩子就是他独一的先人。你表姐毕竟只是侧妃,孩子在她身边只算庶出,平王妃想把孩子记为嫡出,在宗人府那边来讲,也无可厚非。”

少顷,温百草又同婆婆到厨房盛了几样腊月里备下的糟鹅掌、腌鸭脖及新制作的桂花蜜汁糖糕、正在灶上热腾腾温着的银丝卷儿,配着简朴的几样清冷小菜,为每人摆好筷箸,有些不美意义,“菜色有些简薄,还请信王殿下包涵。”

谢璇之前只传闻高诚凶神恶煞,独一的那次打仗里,高诚也是凶巴巴的,像是稍有不豫就能脱手杀人似的。现在他这幅模样,委实出人料想,谢璇的笑意没憋住,噗嗤笑了一声。

……

出了红螺巷后,谢璇才算是不消憋笑,抱着车厢里的软枕,两眼弯成了新月,“我但是真没想到,一贯雷厉流行就连首辅大人都不敢直撄其锋的高大人竟也有如许的时候,哈哈笑死我了。这都城里,大抵只要温姐姐敢挖苦他了。”

如许说来,平王妃倒是能名正言顺的抢孩子了。

姐妹俩正说着话,厅门口出去个华衣丽服的女人,一眼扫见谢璇,便直接冲她走了过来。

韩玠和谢璇面面相觑,瞧向高诚的时候,那位黑脸阎王便尽管低头喝茶。

谢璇讶然,“可孩子本来就是表姐生的,就算平王妃是皇后母家的人,也不能强夺。”

“就连皇后禁足,皇上虽说是不肯后宫易主涉及朝纲,恐怕私内心也是碍于傅家的情面,并未下旨废后。”

她踌躇着的时候,那头高诚却俄然开口了——“怕人拆台?我去镇着。”

她天然传闻了信王殿下要求娶谢璇为正妃的事情,毕竟畴前没打仗过都城里的达官朱紫,说话时就有些拘束,双手交叠搭在膝盖,坐姿也非常端方。她的隔壁就是身高腿长的高诚,目光不时落在温百草身上,倒是抿着唇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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