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酒醉的人难以扯清,温百草的一张脸几近红成了柿子。
谢璇喉中溢出破裂,双臂藤蔓般绕上了韩玠的脖颈,寻索他的双唇。
夏季的风呼呼的刮过耳边,谢璇被韩玠浓烈的酒气熏着,也感觉头晕目炫。到得抱厦以外,韩玠飞身上了二层,将暖阁的门踢开,出来后连房门也不关,仗着没人敢过来,欺身近前就将谢璇压在了门板上。
——据她所知,温百草在上京前一向都在故乡,那么她跟高诚的了解和纠葛必定也是在那边。或许,高诚也曾在本地尝过甘旨。
“是从姐姐故乡来的,姐姐必然爱吃。”谢璇瞧着温百草和高诚之间已不似最后冷酷,便笑眯眯的看高诚,“不晓得高大人是否爱吃?”
“好,信王殿下,王妃,我们告别。”他说的是“我们”,粗粗同韩玠行了个礼,也不等温百草跟人家道别,便蓦地将她搂紧了怀里,仿佛山贼抢亲似的,抱着温百草就跑了。而温百草能够回应的就只要一声惊呼——她如何都没想到,在这座王府里,畴前规端方矩只会沉默着偷偷看她的高诚,竟然会有如许的举止。
她从没发明高诚竟然另有如许狂放热忱的时候,这的确跟传说中冷厉无情的黑脸阎王不是一小我!刚才那样的辨白固然太俄然,她却清楚能看到温百草之前从未揭示过的脸红心跳,听到她羞窘之下微微哽咽的声音。
自上回不慎撞破温百草给高诚包扎伤口的场景后,这还是两人头一次伶仃会面——上回见着是在重阳那日的太华殿殿上,天然不算数。
这酒的干劲可不小,谢璇平时是碰都不敢碰的,那两坛子虽是高诚和韩玠两人共饮,算下来进到韩玠腹中的也不过三中之一,高诚喝得有点多了,那张凶巴巴的神采有点发红。
“还能出甚么事。不过是——”韩玠挑起唇角,将谢璇勾进怀里,低声在她耳边道:“抢个媳妇儿,洞房花烛。”
那头高诚先是看向温百草,见她没甚么事,便看向谢璇,“信王妃,高诚敬你一杯!”
“高诚!”剩下的声音被温百草打断。
螃蟹还未做好,暖阁内却已备了精美的糕点小菜。谢璇前次进宫给惠妃存候的时候又跟着学了一手,王府里本来就有极好的炊事,木叶那双巧手日趋短长,现在的饭菜是越来越适口了的。
这是他的娇妻,心心念念了很多年很多年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