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低头去看韩玠,那位公然乖觉,早已闭上眼睛装睡觉了。
“那你带的人呢?”
那太医忙手忙脚的看了会儿,便跪在地上叩首,“王妃恕罪,王爷身上伤得不轻,怕是另有毒,老臣还得请人过来帮手。”——他瞧着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模样,太病院值夜的太医多是为了宫廷中女人们预备,妇科和常见的小病上游刃不足,这刀剑伤口恐怕一定善于。
手还是是交握的,韩玠身子本来就健旺,服药安息以后,体温已然规复如初。他不知何时将锦被盖到了谢璇身上,此时两人睡在一条锦被下,温热而紧密的依偎。
那太医必定是将这些照实报到了宫里。
昏昏沉沉的在谢璇搀扶下站起家,套上干爽的寝衣,他也不消甚么春凳,扶着谢璇的肩膀,朝次间走畴昔。
王府里平常备有措置伤口的东西,太医虽不敢冒然清毒,仓促间帮着清理伤口倒是能够的,又开了疏寒的药汤,叫人煎来喂服。等另一名太医顶着个惺忪睡眼冒雨赶来,便忙着清毒撒药,一向折腾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算是安妥。
“已经进府了,没带銮驾,只要两个侍从跟着,长史大人已经在内里跪迎。殿下,我们……”芳洲毕竟分歧于宫廷出来的女官,就算仗着谢璇能将府中高低主子管得服帖,到底也不晓得如何接驾,且元靖帝来得如此俄然,不免慌神。
他比走时蕉萃了很多,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表面中透着肥胖,添了刚毅。
熬了一夜的睡意在此时沉沉袭来,谢璇凑畴昔亲了亲韩玠,扯过闲着的被子盖上,贴在他的身边昏昏睡去。
一通兵荒马乱,至此时才算稍稍安设。
谢璇昨夜折腾了一宿,此时天也不早了,到底美色不能真的顶替饭食,只好起家叫了芳洲等人出去。同韩玠洗漱过了,便叫人把饭食摆到榻边,韩玠这个病人享用了一回虐待,饭食一半儿都是谢璇喂出来的。
底裤由腰褪到大腿,熟谙的身材在烛光下展露无遗。
芳洲带着值夜的丫环婆子仓促赶出去,暗淡的屋里灯火惨惨,只看获得谢璇站在帐内,床榻上像是另有甚么人。举着敞亮的烛台走近了,瞧见韩玠那张脸时,各自吃惊。那头谢璇已将韩玠的外袍剥了下来,只消手掌稍稍用力,就能捏出滴滴答答的雨水。
韩玠虽是昏倒,却也有所发觉,刚才剥上衣的时候晓得是谢璇,便强忍闷痛,此时仿佛是明白了谢璇的筹算,蓦地翻手,滚烫的手掌便钳住了谢璇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