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谢璇又问了几句关于伤势的话,便送太医出去。
与之激烈对比的,则是韩玠的蒸蒸日上。
为了这个,韩玠不好再留在明光院里养伤,便搬到外头书房隔壁的院落,也好令几个不能不见的外臣出去探视。外头的事自有长史打理,内眷们可就费事了,这些妇人们大多晓得信王不吝违背旨意也不肯纳侧妃,独宠谢璇一人的事情,内心或多或少的对这个十五岁的王妃有所猎奇,说话时探来探去,实在费心。
“我有融儿就够了。”谢珺微微一笑,举杯喝茶,目光中却有冷酷。
玩皮心起,用心将身子贴得更紧,指腹滑过他胸前,将纱带缓缓展开,偶尔不经意的拿唇蹭过韩玠耳畔,还要悄悄咬一下。
药膏垂垂被接收,留下一点不起眼的陈迹,谢璇便按着韩玠的指导包扎,颀长的纱带绕过他的肩膀与胸膛,谢璇一圈圈缠畴昔,每回都是从背后拥抱的姿式。偶然候将柔嫩的胸贴在韩玠背上,韩玠便会稍稍紧绷,明显是在死力禁止。
“他倒是不急,只是宫里催得紧。总归好生保养是没错儿的,姐姐——”她笑着睇向谢珺的小腹,“你甚么时候再给我添个侄儿呀?”
谢璇抿了抿唇,特长掌贴在伤疤上,声音里满是心疼,“今后不能再如许冒险了。”
宿世就算他长年疆场交战,也未曾如现在如许,一次添三处伤口。
谢璇悄悄叹了口气。丫环们都已被屏至外间,只要姐妹两个说话,倒也无需顾忌,“姐姐你说句实话,是只要融儿就够,还是你已经不想再要孩子了?”就算谢珺平素老是冷情的模样,这大半年里察看着,谢璇也能瞧出她的日渐沉默和疏冷。恐怕许少留纳妾的事情,也给她心头添了不浅的伤疤。
“索然有趣?”
与许少留无关,只属于她本身,值得破钞精力的。
十月初的气候已然日渐酷寒,谢珺进屋后解了外头罩着的大氅,瞧着地下两个暖烘烘的炭盆感慨,“这才刚入冬就烧成如许,到了腊月里岂不是要每天坐在炭盆边儿上才行?”
未出阁的时候,她感觉这大抵就是女人出嫁后的全数。
兵部是皇上心目中仅次于青衣卫的地点,哪怕废太子居于东宫时,也是谨慎翼翼的不敢对兵部伸手,现在元靖帝能让韩玠碰触,可见其荣宠。相较于畴前信王的可有可无和徒有其位,现在他但是真正有权有位的王爷,天然引得朝臣纷繁随风而动,探视信王病情的人一波又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