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玠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很累么?”
“儿臣但凭父皇做主。”
元靖帝的笑容跟平时没甚么辨别,婉贵妃却拿眼神驰谢璇身上瞟了瞟。这一下的意义韩玠天然明白——不止婉贵妃曾跟他委宛的提过,就连谢璇都提过多次,劝他能对付且对付,别梗着脖子在群臣跟前与元靖帝对着干。
跟着傅家被打压,朝堂上的官员不免有所变更,许少留在鸿胪寺供职日久,年纪轻简便成了鸿胪寺少卿。卫远道颠末历练,在首辅卫忠敏的指导下日渐纯熟,也被擢拔入户部做了个郎中,所执掌的恰是西北一带。
他态度当真严厉,倒是叫谢璇一愣,旋即发明他的唇角微微抽动,便瞪了一眼。
当年涉事的宫女和侍卫已然伏法,现在就只剩了傅皇后。
谢璇俄然明白了她即便曾精力变态,也未曾在元靖帝跟前完整得宠的启事。
谢璇不由瞧向谢玖微微鼓起的小腹,“就等着二姐姐的孩子生下来,再过上十来年,就该换他们来这里了。”
谢璇笑着伸臂将思安揽到怀里,思安的手便揪住了她的衣裳,声音软糯,“婶母。”
冬至那日元靖帝还是在南御苑设席,在宗亲群臣面前,头一次提起了立太孙的事情。
“比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谢璇不幸亏外人跟前表示得太密切,坐得端端方正的,自韩玠掌中抽回了手去喝茶,又问道:“你没去父皇那边么?”
元靖帝持续笑眯眯的,“前儿贵妃在宫里设席,请了几个妙龄的女人出去,都是大师闺秀,人才也出众,朕成心给你再添个侧妃,多添几个孩子,也热烈些。”——王爷纳侧妃就跟皇上选妃似的,侧妃滕妾永久都不嫌多。当皇后的尚且筹措着充分后宫呢,他久不见谢璇这个正妃有动静,此时更不会顾及谢璇的设法。
摸不准韩玠的意义,心神稍有不定,谢璇走路时就有些心不在焉。瞧在南平长公主眼中,便只当她是为侧妃的事情不镇静,有点心疼,便欣喜道:“这也是推免不过的事情,你一贯明事理,可别钻了牛角尖。”
“走吧,去谢池上转转,散散心。”南平长公主对此无可何如,也只好欣喜谢璇。
可贵谢珺会有如许的兴趣,谢璇天然拥戴,“好啊。担搁了很多社,也不知现在都出了哪些新的。过年的时候见着澹儿,他还说在国子监里有几个比他小的同窗,功课上不消功,诗词书画却极佳,客岁在这文社里还出过些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