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璇勾唇浅笑,仿佛半点都没被方才的事情影响,“我待会和姐姐、二姐姐去飞鸾台那边,殿下有兴趣畴昔瞧瞧么?”她决计咬重了“殿下”二字,眼中竟自带着戏谑,明显是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这一点儿来往只在半晌之间,背面南平长公主已经走了过来,笑道:“信王全部宴席上都跟王妃坐在一处,如何话还没说够么?”说着瞧一眼谢璇的眼色,便招了招手,“我们去飞鸾台瞧瞧。”

朝中虽也有人存贰言,大多数还是顺着元靖帝的心机,韩玠更无贰言。

对于正阳宫里的傅皇后,韩玠与韩夫人同仇敌忾——为韩家,为宁妃,更加本身。

谢璇笑着伸臂将思安揽到怀里,思安的手便揪住了她的衣裳,声音软糯,“婶母。”

谢璇恍然。仿佛又回到那年,她忐忑的走进乐阳宫里,菱花垂帘以后的女人徐行走来,固然不饰富丽钗簪,浑身却都是崇高端华。中间婉贵妃的美丽绰约在年青宫嫔的烘托下稍有失容,就连那份让元靖帝沉迷的委宛风骚都仿佛淡了很多,唯独玉贵妃还是当年的卓然气质,苗条的手指安闲握起茶杯,美态还是。

“我这就去请。”韩瑜请他进了阁房先坐着,又叮咛人去请韩夫人。

少顷,韩遂和韩夫人相携而至,对于韩玠的俄然拜访,明显有些不测,稍稍叙话以后,便问道:“这么深夜赶过来,是有急事么?”

韩玠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很累么?”

“是怪想她的,也有好久未见。”谢珺一笑,瞧着不远处的飞鸾台,“几年没来文社,那边的女人们可都不认得了。待会宴会完了,我们跟着长公主过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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