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用罢了饭,谢璇便将二人带至书房,顺手翻出一本地理志来,开端给兄妹俩讲故事。这风俗还是客岁年初养起来的,当时候韩玠找了名儒徐正来给兄妹俩发蒙,徐合法然满腹诗书,讲课时却不如何有兴趣,虽说在一众文臣里已经算比较亲和的了,面对两个三岁的孩子,还是不得方法,使出浑身解数也未能勾起两位殿下太多的兴趣。
“两位殿下用过午膳后就在御花圃里玩,奴婢们在背面服侍,谁晓得一个恍神,两位殿下就不见了踪迹。奴婢们四周没找到,求皇后娘娘恕罪!”
皇兄说的仿佛很有事理……盈盈的荷叶也耷拉了下来,随即感觉镇静,“那我们如何办啊?”
“真的吗?”昭儿将信将疑,见韩玠点头,就又问,“那父皇疼盈盈吗?”
昭儿一本端庄的解释,“父皇说母后怀里有个小娃娃,不准我们缠着母后玩,他哄人!母后也是,跟着父皇一起骗我们,她不疼昭儿和盈盈了。”越想越感觉委曲,爹不疼娘不爱,就只要兄妹俩相互心疼了。他撅着个嘴巴,拉住mm的手,很有点相依为命同病相怜的凄苦模样。
兄妹俩鼓嘟着个嘴去徐正老先生那儿听讲,晌午的时候临时忘怀凌晨的不快,用完午膳便牵动手在四周漫步。
昭儿抬头瞧着父皇,那样高健的身子看得他脖子疼。
“不去,待会还要听讲。”昭儿点头,同韩采衣道别过后,还是擎了荷叶,跟盈盈四周闲逛。他自小就爱思考,小时候对着一样别致物事能猎奇的打量半天,垂垂的明白事情了,也总爱揣摩大人们言行举止的原委。这回父皇母后的表示让人委曲,回想迩来父皇母后的各种表示,再想想刚才韩采衣说的话,昭儿恍然大悟——“盈盈,父皇和母后必定是不想要我们了!”
凌晨起来的时候,父皇还是上朝去了,盈盈和昭儿都住在乐阳宫中,在宫人的服侍下洗漱完,穿好了衣裳,兄妹俩便手牵动手来给母后问安。
谢璇内心一跳,当即叫人挨个搜索,不过半柱香的工夫,便有宫人满头大汗的跑来跪在跟前,“启禀皇上,找到两位殿下了!”
隆冬的气候,她穿戴一身轻浮的飞鸾彩绣宫装,沐浴在晨初的阳光,那上头的金线微有亮光。见了兄妹俩时,她便撇下鸟笼子,走下台阶来。兄妹俩依礼问安,然后一左一右的吊在谢璇腿边,盈盈眨巴着眼睛满含等候,“母后,明天的早膳是甚么?有没有我明天说的牛乳茶和小酥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