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璇咬了咬唇,猜到韩玠能够是有话要跟谢缜说,便先回棠梨院去。
罗氏那里会等闲承认,哭得愈发委曲,“就算他们三个认了,焉知不是有甚么别的原委?昨儿她们姐弟几个出去后,我就一向在府里,那里晓得璇璇会去那里,更没本领教唆这些人,老爷,莫非要妾身把心取出来看吗?”
谢缜喘了口气,“我晓得这件事有多可骇,如果璇璇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抬不开端。玉玠,感谢你救了她。”
谢璇也不强求,只是将嘴一撇,委曲道:“姐姐,我昨晚差点就给人杀死了。”坐在床榻上,靠了软枕将昨晚的经历大抵说了,瞧着谢珺满面惊忧时,又安抚道:“还好玉玠哥哥来得及时,总算留了我的性命,还能见到姐姐。”
——要不是自幼的涵养压住了脾气,恐怕要一脚将罗氏踹翻在地了。
“二夫人……”谢珺喃喃,蓦地又点头道:“不成能!”
罗氏捏紧了衣袖,恨恨的瞪向那三个蠢猪一样的大汉。
“担忧你做甚么。”谢珺冷然,将谢璇拉过来帮着剥衣裳,将无缺的外衫剥去,瞧见里头被树枝划得四分五裂的中衣时,部下行动不由一顿,问道:“这是如何回事?”
谢珺的声音有些颤抖,“当真是……夫人?”
谢璇晓得她还在活力,只好上去贴在她身边,“姐姐?”
罗氏不成置信的捧着脸,这一次是真的哭了出来。她又是疼痛又是羞怒,死死的揪紧了衣袖,绝没推测谢缜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自她嫁入谢府,固然谢缜对她一定有情义,却总有几分亏欠,以是常会谦让的。
“是我忽视了。”谢缜惭愧难当,被陶从时挑起旧事时更觉又悔又羞,再一想罗氏的行动、谢璇的处境,内心更是一团乱麻,双手微微颤抖着,像是强自忍耐甚么。
陶从时冷冷哼了一声,最见不得谢缜这幅模样。
另一边谢璇呆呆的看着双目泛红的谢缜,小口微微张着,惊奇之极。
又是一个巴掌甩畴昔,打断了罗氏的话语。
韩玠还是是那副懒洋洋的神采,说出来的话却叫罗氏胆怯——
“姐姐你都不担忧我?”谢璇撅着嘴撒娇。
谢缜不知是因为怒还是因为气,脸上涨得通红,怒瞪着一双眼,那瞳孔都红得能瞥见血丝,仿佛发怒的野兽。
谢缜一见了她,更是气往头上冲,指着那三个大汉,怒声道:“这是如何回事!啊?璇璇好好的去个道观,如何就差点被人灭口了!”见罗氏张口欲辩,直接打断了她,“别跟我装,这些人都承认了,是受了罗雄的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