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犟嘴?发了个烧,脑筋胡涂了不成!”谢老夫人恼了,“这事临时不说,你背面又跟你五姐姐厮打,各处的传开了,像个甚么模样?你出去探听探听,谁家的女人像你这般凶暴!”

“哦,小小年纪气性倒大!你不晓得如许折腾出去,外头都如何说的?说我们治家不严,姐妹龃龉,都在看笑话呢!”老夫人厉声斥责着,仿佛谢璇犯了天大的弊端。

韩玠又沉默着坐了好半天,眼睁睁的看着膏药腐蚀掉皮肉,麻痒疼痛仿佛是别人的。他渐渐的将药膏收在抽屉里,才叮咛道:“叫人备一份厚礼,多寻些宝贵的药材,送到恒国公府六女人那边去。”

荣安想了半天没明白,只能冷静的侍立在侧。

经历过最痛彻心扉的事情,这点痛苦,只能算是比风还轻。

院外梨树下,韩玠瞧着低头跑走的小女人,抬起手臂时,两排清楚的牙印混着血珠,陈迹清楚。她刚才咬得那么重,像是恨极了他似的,要不是力量有限,恐怕能咬下他的一块肉。

陶氏脾气极其倔强,世人安慰无果,只能依她。陶氏也不恋栈,将两女一子放在府里,自个儿入道观修行去了。谢缜这里固然悔怨,但当时年青气盛毫不肯意低头,负气之下将罗氏娶做后妻,将早两个月出世的谢玥排在了谢璇前面,以后还生了个儿子谢泽。

她不是一贯灵巧和顺,连跟人吵架都不敢的么?

那么何必委曲本身,去讨个“灵巧”的名声呢?

谢老夫人更加活力了,“你还瞧我?我说错了?罚你抄十遍女训,抄不完不准用饭!”

谢璇站起家来,面无神采,“不是我硬说,而是确切如此,这事父亲已经查了的。”

“这个……要不要问过夫人?”

罗氏在旁非常对劲,斜睨了谢璇一眼,把弄手里的帕子。

“不必。”韩玠决然道。他本身送礼畴昔,就是要奉告恒国公府,谢璇将来会是他的老婆,是被他韩玠放在心尖尖上的、一心一意要保护的人。宿世是他笨拙,没看破那些人所耍的把戏,才叫她吃了那么多苦,这一回,管他外人说甚么呢,他只要好好的护着她!

谢璇抱着韩玠的胳膊,死死的咬住他的手腕,泪花止不住的往外涌。泪水流得愈多,牙齿便愈是用力,仿佛要把统统的委曲和痛恨宣泄殆尽似的。

大女人谢珺、五女人谢玥和六女人谢璇都是谢缜膝下,二女人谢珊和三女人谢玖是二房膝下,四女人谢珮则是三房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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