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晋王早逝、太子失德,终究是痴傻的越王被掌印寺人冯英和内阁首辅郭舍联手推上了皇位,焉知晋王之死不是报酬?

谢老夫人这才放心,板着脸道:“今后不准你再出去乱跑!像这回的事情,被马球打了事小,如果为此将我们府卷入这些事情里,那罪恶就大了!转头如果有人问起,切不成胡言乱语,记下了?”

她的手指纤秀腻白,不需求富丽繁复的护甲装潢,素净的伸到跟前时,自有美态。她整小我也是如此,发间身上皆是浅显的钗簪金饰,却独占高华气质,许是性子涵养使然。

玉贵妃一面同三人切磋这茶生果点,一面又将太医等人请出去,状若闲谈的问道:“传闻昨儿惟良受伤的时候,几位恰在中间,我想着小孩子眼神好,有没有瞧清楚那匹马是如何发疯的?”

谢璇内心敲着的小鼓略微缓了缓,再往里一瞧,透过菱花垂帘门,能够看到里头宫女环侍,穿着贵丽的女人侧身坐在榻边,榻上是正在甜睡的晋王。隔着珠帘看不清贵妃和晋王脸上的神采,但是看那位战战兢兢的太医,仿佛贵妃的情感并不好。

“是婵媛和两个宫外的小女人。”

玉贵妃住在乐阳宫里,跟婉贵妃的住处隔着两座宫殿,小寺人出来通报过了,谢璇低眉扎眼的跟出来,到了殿内,就见婵媛县主和韩采衣已经到了那边,各自一只绣凳,正在桌边喝茶吃点心。

谢璇这会儿也是心不足悸,便点点头。

中间谢璇稍稍舒了口气。

三个小女人隔着珠帘看了看正在疗养的晋王,各自可惜。

同韩采衣一样,谢璇进宫前也筹办了一样物事——

靖宁侯府是将门,子孙们都是习武场上摔打着长大的,天然会有些可贵的伤药,玉贵妃便让韩采衣向韩夫人伸谢。

谢璇想安安稳稳的过这一世,半点也不想靠近那熏天的火苗。

“伤得很重。”玉贵妃叹了口气,“那些马都是宫苑里驯出来的,最是健旺有力,惟良的三根肋骨被踩断,连着内腑都受了伤,我也是太担忧,才会请你们出去问问详情。”

“我仿佛见过她们,中间阿谁是不是恒国公府的女人?”晋王的眼神还在谢璇身上,“上回带着五mm去谢池,我返来跟母妃说过的那小我就是她。”

玉贵妃叫三个小女人坐好了,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本日请三位女人过来,是为了明天马球场上的事情。各位不必拘束,先尝尝果点。”

“不必了母妃,男孩子哪有不受伤的呢。”晋王惨白的脸上勉强扯出笑意,“那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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