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玥被罗氏宠得没头没脑,岳氏那样心机深沉的人,莫非还不晓得老太爷的忌讳?可见她本日是用心带了谢玥出去,乃至往坏了想,她是早已跟越王有勾搭,套谢玥这个傻妞入觳!
芳洲瞧着她那微微嘟起的嘴,便是笑道:“女人这又是如何了?大女人说你这字儿写得越来越有力道,女人年纪有限,练久了手腕儿受不住呢,可千万别落下甚么弊端,将来没法好好写字,可就得不……偿失了。”
外书房里,春光满院。
“关于府上的夫人,我迩来听到了些传闻。澹儿误服乌头,该当无碍吧?”
“二婶子带我去的。”谢玥脸上非常对劲,有些挤兑似的笑看谢璇,“传闻你今儿是去谢池陪五公主的,必然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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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轻重。”
——诱人入觳本就是他们的拿抄本领,谢璇明显不想跟韩玠走太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怦然心动。不为其他,只因为这两件事,是她此生最想做的事。
谢璇瞅着她尽力论述谢珺原话的模样,忍不住一笑。
“不想试。”谢璇有些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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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妈妈操心,”芳洲含笑,递眼色给木叶,叫她给吴妈妈端茶又送几个金银锞子。因谢璇在屋里练字老是家常打扮,不便利去外院书房,便又奉侍她换了套衣裳,这才跟着吴妈妈起家。
谢璇习字也只是兴趣使然,倒没想过跟谢缜请教甚么,存了如许的心机,写字时便着意草率些。但是毕竟有宿世多年的功底放在那边,几个字写出来,已然叫谢缜欣喜,连连赞道:“你这年纪能写到这般境地,实在不易!璇璇,今后爹每日叫你练字如何?”
入迷之间,芳洲已然将韩玠送赠的药膏寻了过来,揭开盒盖送到谢璇跟前,道:“嗯,闻着好香。女人尝尝吧?”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你想阔别我,但是璇璇——”他俯身凑过来,温热的气味落在她耳边,“我们的目标是分歧的,庇护澹儿、肃除越王。既然如此,何必背道而驰?”
仿佛在内心已经立起了一道樊篱,谢缜只能在樊篱的劈面来去,但是永久,都越不过这道樊篱。哪怕有一天陶氏能穿透樊篱走过来,谢缜也只能在樊篱外盘桓。
一顷刻明白了韩玠的筹算,谢璇冷静的撇嘴——韩玠拜了谢缜为师学习书法,如果叫谢缜提出亲身教她,今后可不就有更多的机遇来套近乎了?想得倒是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