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恒国公叫人筹办了厚重的谢礼送给清虚真人,又安排人去观中添香火等等,自是一番繁忙。
“早就派她出去了,女人放心等着就是。”
两件事情都处理了,她心头的忧愁稍稍解开,那疯颠的弊端天然轻了些,只等着退亲后不治而愈。
荣喜阁里一时候鸦雀无声,清虚真人泰然自如的坐在那边,美满是一副“受人礼遇、为人消灾”的模样。罗氏本来为清虚真人的蓦地折转而满怀气愤,见着谢缜和国公爷都在上头坐着,满腹的迷惑和诘责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绞着衣衿坐在那边。
恒国公府的棠梨院里,谢璇坐在廊下的朱藤椅中,特长帕子遮在脸上,将头脸藏在荫凉里、小腹晒在暖阳下,眯着眼睛打盹儿。棠梨院里养着的小奶猫喵呜一声从老梨树下跳下来,跑到她的脚边。
谢璇展开眼睛,笑着将它抱进怀里,头都没转,朝着屋里叮咛道:“芳洲,吵吵又来讨吃的了,拿糕点出来。”
而恒国公的神采,倒是愈来愈沉。
罗氏不由看向她,道:“甚么意义?”
谢玥也搁笔抬开端来,“谁晓得去谢池是想做甚么!”
恒国公听了此事,便放下心来。
“哎哟我可不能。老太爷为着你,上万两银子的往道观里送,为的是甚么?还不是想冲冲煞气,免得我们全府被你扳连。我是不敢拦着,免得老爷又说是我慢待了你。”罗氏语气酸溜溜的。
靖宁侯府上现在只要韩夫人当家,她当然不敢直斥清虚真人是胡言乱语,更不敢直接采纳恒国公,当下未置可否,说是要写信到雁鸣关去,请她的丈夫靖宁侯爷决计。
过未几时,木叶便气喘吁吁的跑了出去,凑在谢璇耳边低声道:“女人,老爷返来了,说是神采不大好,刚到书房,这会子正往院里走呢。哎呀,跑得累死我了。”
可现在他不得当真考虑这些事情。
他没有戳穿小女人的伎俩,还帮着说了几句话,迫得谢缜不得不怒惩谢玥。
清虚真人天然晓得此中轻重,便道:“贫道既是诚恳为尊府考虑,又怎会生此波澜,国公爷尽管放心就是。”
有了清虚真人的名头在,这事也不是太难办。
——吵吵是这几个月大小奶猫的名字。
靖宁侯韩遂是个懂分寸的人,这件事他也是听先父之命,既然是恒国公亲身出面,不管实在启事是如何,他必定不会有贰言。这退婚的事情,已经算是九分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