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韩采衣嘿嘿笑着,“猜到了吧?虽说退了婚,可我哥哥一向没断念呢,璇璇,就连我和婉容都看得出来,他对你实在是格外用心。只是阿谁昭字奇特,不晓得是甚么人。”
“喜好我也给你找一套啊。”是唐灵钧的声音。
“将门以后当然不错,之前我也感觉如许挺好,但是厥后跟晋王殿下打仗过几次,才发明读书人骨子里的内蕴,的确叫人沉迷。真的,璇璇,有些人哪怕手无缚鸡之力,却像是胸中藏着很多山川,晓得很多我不明白的事理,叫人想要切磋。”韩采衣稍稍有些羞怯,旋即又是可惜,“只可惜晋王殿下……唉。”
“嗯。”谢璇没有抵挡,悄悄点了点头。
韩采衣便牵着谢璇的手进了书房。
这是要偷着翻开?谢璇感觉不大好,忙道:“采衣,还是别看了吧。”
她的脸上愈发涨红,那里还敢出声引来旁人,当即噤声。
谢璇只感觉内心仿佛被甚么东西塞满了,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韩玠的书房外有一颗葳蕤富强的槐树,高稀有丈,这会儿叶落枝秃,只要横斜的枝桠瓜代。树冠上另有一窝喜鹊,韩玠之前还曾抱着谢璇跃上树干瞧过,也曾在这里做了秋千,有限的婚后相处光阴里,韩玠在内看书,她在外荡秋千……
屋内有极淡的沉香味道,统统陈列摆件与宿世毫无二致,乃至有些在婚后才采买摆出去的东西,韩玠也在此时提早布设出去。
谢璇怕韩采衣发觉,两只手都藏在袖子里,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统统都清楚得如同昨日,仿佛她才方才嫁给韩玠,新婚的高兴里,瞧着他身边的每一件物事都是新奇的。又像是有身后的很多个日夜,单独来到他的书房,指尖抚摩过每一个物件,印刻在心底的只要思念。
韩玠他写这些……
不像是之前的用力监禁,这回他的力道并不重,一手揽着她的背心,另一手将她的脑袋按在怀里,低声笑道:“我很欢畅。”没有更多的话语,他只是安温馨静的将谢璇抱着,过了半晌,才低声道:“你都看到了?”
“璇璇,我很想你,很想我们的孩子。”韩玠才说了一半,外头就传来唐灵钧和谢澹嘻嘻哈哈的声音,异化这韩采衣不满的怨怪。他忙将谢璇抱紧,绕过书架掀帘进了阁房,而后躲在角落里,取帘子遮在内里,低头做了个噤声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