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岳氏是不筹算再蹚这浑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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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的沉默,韩玠才垂垂调匀了呼吸,眼底深藏着的情感敛去,她凑到谢璇的耳边,低声道:“那么璇璇,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你也想看看他吧,我们说好的事情,总该一一兑现。”有些用心,有些戏弄的,他将炽热的手掌覆在谢璇的背心,悄悄舔了舔谢璇的耳垂。

这会儿没人来打搅,谢璇的气味垂垂平顺,喝了茶便道:“喝完了,走吧。”

唐灵钧的声音没有获得任何回应,韩采衣只当韩玠已经拜别,怕谢璇还在里头躲着,便成心引开,“必定是出去啦,走吧表哥。”

这一日谢璇往荣喜阁去问安的时候,正巧就遇见了岳氏,为显孝心,她还带来了谢纡的两个姨娘,以及新近抬了姨娘的应春。

谢璇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放松,回过神的时候才发明掌心腻腻的出了层汗。

谢璇蓦地一怔,昂首看向韩玠。

或许棠梨院的事情上她做得比宿世好了很多,但是对于韩玠……

摔碎了玉珏、退掉了婚事、回避韩家、缺席韩采衣的生辰,更在回避韩玠。

一旦回想起当日玄真观中韩玠毫不踌躇以胸口接受剑锋的模样,谢璇便感觉内心又酸又疼。如果没有韩夫人,她实在还是情愿嫁给韩玠的,她实在很也欠了他很多,理应渐渐赔偿。

内里仿佛不像里头那样闷热了,韩玠倒了杯茶给谢璇,“先润润喉。”

如许的表示叫谢璇大为吃惊,仓猝推他,“你做甚么!”

——就算曾为伉俪,她现在也才十二岁,刚才的失控也就算了,明智复苏的时候,哪有如许说话戏弄的!

身为人父,满怀期盼的等了八个多月,回到都城的时候却再也看不到娇妻爱子的身影,他的内心又何尝好过?

她不敢再去玩火,只是伸手覆盖在韩玠的手背上,柔嫩又温存的力道。

谢璇按例问候过了几位长辈,就着丫环递来的小绣凳坐下,昂首时恰好跟应春的目光碰个正着。

韩玠沉默了半晌,“不能奉告我启事么?”

哪怕是她临死时曾怨过的数年分家,也仿佛情有可原了。

韩玠像是用心似的,俯身凑在她耳边道:“再等等,免得他们俄然返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与平常的音色差异。这类沙哑并不陌生,特别是在香气入鼻、锦帐暖床的阁房里,曾经有很多次,禁止压抑的沙哑声声响在耳边,撩得她芳心如水,碎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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