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阁楼一则是借势装点,再则是为了观景,别看是两层,实在上头满是观景的敞停,底下住人的屋子也就三四间,现在给你住方才好。”谢珺带着谢璇往二层上去,公然上头满是打通了的敞厅,中间是素净的漆柱,立着两个纱屏,别的便是齐备的桌椅软塌等物。
阁楼上诸事齐备,两人或是弈棋剪花,或是喝茶闲谈,谢珺给腹中孩子筹办肚兜的时候,谢璇便在中间发楞,总归景色开阔,又有缓缓冷风,叫人非常舒畅。
半个时候以后,谢璇就又回到了荣喜阁,背面跟着芳洲和两个妈妈。
只是今儿谢澹去了书院,没时候去告别了,谢璇便跑到窗边敏捷写了封简短的信,叫木叶晚间送去谢澹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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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璇又不傻,知伸谢珺从许二夫人手里接过掌家的事情有多难,况之前还掺杂着许少留的事情,费心操心是意猜中的事情。
“老夫人确切是好的。”谢珺正在渐渐的缝一个肚兜,唇角微微挑起,“对我好,对二夫人也很好。先前少怀没了的那阵子,老夫人怕她悲伤过分,整日的操心,瘦了好大一圈儿呢。”
正说着话,就见流莺过来,低声道:“少夫人,南平长公主来看你,老夫人和二夫人都陪着来了。”
幸亏许老夫人并没有因为谢珺有身的事情就改了管家之权,差未几的事情都还是交给谢珺管着,过分费心的大事儿则由她白叟家带着二夫人亲身出马。
芳洲在外头也探到了这动静,况正屋的窗户敞开,留意谛听时自知详细。回到棠梨院的时候芳洲气喘吁吁,忙着批示木叶她们几个,“女人要去大女人那边住上几个月,去把女人平常用的衣物挑出来,平常的盥洗打扮,一样样的装好。”
芳洲吐了吐舌头,“我是怕女人用不惯。”
谢璇闻言便是一笑,“是啊,这位老夫人看人极准。柳妈妈来我们府里的时候解释了一大堆,不过是想让我经常劝着你,让你高欢畅兴的养胎。依我猜,老夫人不担忧你阿谁二婶做手脚,只担忧你苦衷太重,反而伤了气血。”
柳妈妈便笑道:“六女人这般活泼的性子,畴昔了必能叫少夫人畅怀,老夫人也别担忧,六女人是我们请畴昔的客人,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南平长公主?”谢璇有些惊奇。
后晌天热,谢珺不能出去晒太阳,便常被谢璇拉到阁楼上去。
谢璇冷眼瞧了几天,倒是悄悄叹服,“府上这位老夫人可真是明白人,这要换成了我们那位呀,怕不得把管家的事儿又递回给二夫人?到时候可就有扯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