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年时候,一名妃嫔诞下了孩子,服侍她的宫人却接踵出事。按那些卷宗来猜测,约莫都是宫人们在宁妃出产前后出错,被罚往别处,然后被牵涉入其他案子,接踵杖毙。

吸引韩玠目光的就在这里。

韩玠起家后洗漱过了,没多久就见谢澹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纸坊街刘老伯的馄饨在青衣卫里是出了名的,这些男人们日夜替代值守,凌晨下值的时候也都喜好去那边吃一碗馄饨。

蒲月初的时候,谢缜拜访了一趟国子监祭酒,而后将谢澹送畴昔,按着世家后辈入国子监的端方考问了一遍。谢澹暮年虽性子过于灵巧,到底有谢缜和老太爷满屋子的藏书做根柢,根柢踏实安稳,这两年读书又进益缓慢,悄悄松松的通过了考问,成了监生。

这一整宿都在存放卷宗的书室里度过,韩玠翻了上百份卷宗,还是没找到甚么与他有任何干系的蛛丝马迹。直到天亮将近分开的时候,俄然被一份卷宗里的日期吸了目光——

韩玠在案前坐了一整晚,将这些卷宗看完的时候天气已经大亮了。

这就有些意义了。

“还要再查问一人。”韩玠本来都筹算走了,在见到莫蓝那反应的时候却临时改了主张,道:“另有些事要问莫蓝姑姑,无妨吧?”

见到韩玠出门,薛保便走了过来,“韩大人都查问完了?”

“这就是过奖了,”韩玠偏头一笑,打趣道:“薛公公没说我好话吧?”

今儿他的运气很不错,正巧韩玠也在,谢澹便飞扑出去,“玉玠哥哥!”

他走畴昔,瞧着那上面一溜瓷制的小植物,将一只兔子放在掌中摩挲半晌,喝了杯茶,便躺在榻上安息。

他既然下决计要撤除越王、郭舍等人,自进了青衣卫后就格外留意,宫内宫外与他们相干的动静都不放过。青衣卫里有无数的积年卷宗,触及朝堂大事,也有宫闱秘辛,此中大部分的卷宗韩玠有权查阅。他闲暇的时候也翻过很多卷宗,很多大案之间相互连累,印象中,宫闱相干的卷宗里,对于莫蓝的描述寥寥可数。

阿谁日子,恰好就是韩玠的生辰。

大多数人的宦途都是按部就班,除了极少数家世颇高、才学凸起的青年外,要做到五品官员,也得将近三十岁,彼时儿子都能跑马射箭了,哪还能有这头胎的休沐?

韩玠闻言道:“那可真是久违了,有差未几三月了吧?”

这个年纪当监生的,在都城里也是凤毛麟角,哪怕是当年才冠京华的谢缜,也是十三岁那年才出来了国子监。谢澹之聪明才学更胜其父,通过考问的那一日,得了谢老太爷狠狠一顿嘉奖,从而后便每日早出晚归,来国子监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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