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璇抬头时感觉脖子酸,干脆别开目光,不再看他,“走散了,我去找找。”说着便想扭成分开,谁晓得韩玠蓦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就往僻静处走。

隔着一世破裂,此时再看到熟谙的场景,想起过往旧事,不免失神。

“又不是找我的……”谢璇嘀咕,懒洋洋的往角落里缩了缩。谢珺见状只是一笑,不好叫韩玠在外多等,便翻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子,问他是何事。

前面韩玠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等谢璇撇开了晋王和五公主,便疾步走到她的身后。

谢璇倒没想过这么多,只是点头道:“维摩诘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清爽淡远、美不堪收。”说完了见晋王并没有反应,忍不住侧头一瞧,就见他正看着她,目光还是暖和,却很有激赏的意义。

“咦——”唐灵钧抖了抖,假装惊骇的模样,“表哥刚进青衣卫,就学会那些狠毒手腕啦?看在我帮你找了那副竹林图的份上,我们就扯平呗。”

她倒是没发觉身后有人,用心的瞧着一方印章,直到韩玠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才回过神来,抬头见了是韩玠,笑意便有所收敛,“玉玠哥哥?”

那种眼神……谢璇呆了一呆。他的眼底仿佛有种哀痛压抑的情感在伸展,如同哑忍痛苦,跟常日里漫不经心、语笑随便的靖宁侯府二公子完整分歧。

前面晋王带着五公主走过来,在谢璇身后站了半晌,开口道:“谢女人喜好这幅画?”

韩玠本就年长力强,拉着谢璇的时候如同捉了只兔子般轻易。

晋王倒是没觉出“操琴复长啸”来,不过听面前这个养在国公府里的小女人念出这首诗,不免感觉惊奇,“谢女人也喜好维摩诘的诗?”

她跟之前完整分歧了,当时候的谢璇娇娇软软,固然受了委曲的时候都强忍着不说,但若他温言安慰,她便会对他诉说,欢畅的或者哀痛的,都情愿奉告他。可现在完整分歧了,她像是把他当作了完完整全的外人,将独一的窗扇紧闭,狠狠将他拒于门外。

两小我各自沉默着倚靠在软枕上,听车外风声鸟鸣,闭目养神的间隙里心境跌宕。忽觉马车一顿,两人同时展开眼睛,谢珺已然掀起了侧帘,“如何了?”

谢璇和韩采衣牵动手,同晋王和五公主进了印社。

这印社在都城极驰名誉,开初是因刻印而立名,厥后糅杂了书法与绘画,宫廷表里驰名的画师与刻印徒弟都曾在这里习艺。平常印社大门紧闭,不准闲人出入,也只要在一月一次的谢池文社上才肯翻开大门,将些最新的画作的印章摆出来,供人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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