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凡是安息都会来这里,不会去别处吧?”
乌黑色的月光撒在地上,模糊能听到远处的说话声,是有些青衣卫下值回了住处。高诚门外倒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谢璇内心也垂垂有些烦躁起来,来回不安的踱步。
“那就是有人诬告玉玠哥哥跟着太子谋逆?”谢璇失声。
魏忠是韩遂的亲信,出世入死无数年的友情,这是朝堂高低人所共知的事情。以是在元靖帝眼里,魏忠的行动,几近能够代表韩遂的行动。
她悄悄的握紧了谢澹的手臂,好给本身攒出充足的勇气,抬开端的时候,十三岁娇美的脸上浮起些浅笑意,“高大人带我去看韩二公子,我再奉告高大人温姐姐的下落,如何?”
天气垂垂暗了下来,那哑仆倒是挺热忱,不能将给高诚筹办的饭菜端出来,只好翻箱倒柜的找些糕点——高诚脾气冷僻,平常不喜甜食,也不如何用糕点。那哑仆费了好半天的工夫才网罗出来一些,谢澹自是感激不尽。
“无妨,我已经在书房留了字条,到时候他们看不到我,自会各处去找,芳洲能找到的。”谢璇嗤笑了一声,“转头就算老太爷发怒,最多一顿惩罚罢了。”
唐灵钧也不废话,低声道:“动静探清楚了,说是昨晚郭舍的案子连夜审理,他的夫人大抵是说了甚么,然后就牵涉出了太子谋逆的事情。听禁军里的人说,是在城外搜出了些刀械,又有些来往函件,说是证据确实,东宫已经封了,雁鸣关的几个将领也被牵涉出来,以是查封了靖宁侯府。表哥那边,传闻是被人扣了与太子结党的帽子,皇上也不知听了甚么谗言,连玉玠哥哥的面都没见,直接给下狱了。”
谢璇咬紧牙关,俄然单膝跪地,“是,前年八月。高大人,谢璇晓得这很高耸,但是现在,恐怕没有人比高大人更加清楚宫内的景象。韩二公子他到底是那里冒犯了天威?”
高诚抬步走向屋内,谢璇和谢澹跟了出来,谢澹方才那一刹时的惊骇消去,进了屋便道:“高大人,韩二哥身陷囹圄危在朝夕,我并不敢苛求高大人能蹚这浑水,只求高大人能看在昔日与韩二哥的友情上,指给我们一条明路。谢澹粉身碎骨,必当酬谢。”
本日禁军的动静明显很大,数处府邸被查封,恐怕外城城门处的验看也严格了很多。这会儿街上几近见不到甚么行人,两侧的铺子大多闭门谢客,就算偶尔有开门的,也是门可罗雀,冷冷僻清。
这个时候,谢璇决定赌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