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南平长公主才站起家来,挺直了腰背,“我这就入宫求见皇兄!”
“谁!”
“宁妃娘娘的阿谁孩子,背上有红豆胎记的男胎,或许还活着。”南平长公主抬高了声音,隐埋没着冲动,“当年阿谁孩子,或许并没有死在乱葬岗。他还活着,现在就在狱中。”
高诚并未去拜访唐夫人,而是在唐灵钧的接引下,直接到了客堂。谢璇正在那边焦灼的等着,一见了他,忙赶上去道:“高大人,如何样?”
谢璇还是跪在她跟前,慎重的点了点头。
事涉皇嗣,非论如何,她必定要听完谢璇的话再做筹算。瞧了一眼中间明显有些茫然的唐夫人,晓得谢璇并未将事情奉告旁人,南平长公主当即道:“跟我来。”旋即招来女官,让她好生奉侍着客人。
一向比及落日斜照的时候,长公主才姗姗来迟。她一进了府门就直奔客堂,瞧见两位客人的时候,面上含笑,顾不得挥退旁人了,忙道:“皇兄召见了韩玠,他的性命临时无忧。”
如许的态度在谢璇料想当中,她慎重取出那枚红豆来,恭敬的托在掌心,“长公主请看这个,是靖宁侯府的韩玠自诏狱中托人带出来的。韩家存亡悬于此物,还望长公主能听我说完。”
就算玉贵妃晓得内幕,也不成能将这些宫廷秘辛奉告恒国公府,更不成能奉告谢璇。现在谢璇是带着韩玠的红豆而来,她竟然能跟诏狱中的韩玠获得联络……南平长公主目光微沉,俯视谢璇,“谁奉告你的?”
短促的厉声斥责叫唐灵钧微微惊奇,唐夫人身材高挑,平常敞亮的眼睛却在此时蒙了阴云,“在这都城里,谁都能够提铁勒,只要你不能!你是西平伯府的孩子,是威武将军唐樽的儿子,与铁勒毫无干系。”
谢璇即使坚信唐夫报酬人,却还是不敢私即将韩玠的出身泄漏于旁人,只好隐晦的提示,“除夕夜宴时,长公主该当也在太华殿里吧?”
“皇兄不见任何人,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南平长公主也有些黯然,“前儿我就被阻在门外,今儿恐怕更难面圣了。”
“那还能有假。”谢璇抿了抿唇。
元靖帝不成置信的蓦地盯向南平长公主,“你说甚么?”
殿内只剩下兄妹二人,南平长公主的情感稍稍有些冲动,走至元靖帝跟前,将那枚沁了掌心细汗的红豆托在掌心,恭恭敬敬的道:“皇兄,臣妹执意求见,是为了一件关乎皇嗣的大事。宁妃娘娘的阿谁孩子,或许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