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着走到一株长茎的兰花面前,不由面前一亮,太后停下问:“这株兰花不俗,是谁送的啊?”
太后大喜,“皇太子一贯孝心……快起来!”
牌位后落地摆着一对红木四时屏风,上嵌螺钿镶珍珠松石蜜蜡等,四周围刻佛教八宝,尽显皇家风采!
“不敢,不敢,夏公公安好!”
“瞧您说的,且不说蜜斯生的神清骨秀,行动举止也很有侯府风采,再说太后她白叟家慈爱,不管香烧的如何,都不能难堪一个孩子,您说是不是?……得嘞,您啊,就放心吧!”
老太太笑着说:“这菜都要凉了,让厨房再上个酸笋小鸡汤,蒸点羊乳馍馍……令彤,你来奶奶这里吃,奶奶跟你唠叨几句……”
世人施礼恭送自是不在话下。
令彤的态度用吴妈的话来讲,就是“该如何就如何着……不消怕”
御花圃里林茂竹修琪花瑶草,忽而亭台楼榭,忽而假山飞瀑鱼池,自是比郭侯府的大上很多,但论精美和兴趣却不如郭府的花圃,她跟着太后一行人来到一处树木苍翠的小园子里,绕过了假山,面前别有洞天,只见黄稠铺地,一个三层高的塔城鲜明在目!一张雕花的紫檀大供桌上,一字排开十个花神的牌位,每个牌位上红笔誊写花名,上面雕镂花案并填彩漆,画风都丽饱满栩栩如生!
“三爷在哪儿?蜜斯儿在哪儿?请出来让我瞧瞧?”他面带笑容在人群里张望。
“小女人,我们明儿宫里头见吧!”说完便晃着广袖走了。
太子面有得色朗声说道:“皇祖母,这株栩兰是孙儿客岁寒冬在雍山小饮谷里寻到,特地带了返来的,此花娇贵极难培养,不想几月下来竟活了,还结了一双花苞,正遇祖母大祭花神,孙儿觉得正合天意也!”
手里的拂尘顺势一甩。
蒋宓慢条斯理道来,一身绣金凤的罩银丝的淡金色宫袍,头戴玫瑰红宝镶嵌的赤金簪,一张乌黑的瓜子脸,耳畔一对鸽子蛋大玫瑰红耳珰,贵气逼人。
“传太后口谕:宣,郭坦途之孙,郭祥康之女……就是那香烧的极好的女孩儿,明日巳时进宫,觐见太后!太后还说:蜜斯年幼,着奶娘跟丫头女眷两人陪侍”
令彤眨巴眨巴眼,清脆道:“令彤不怕……”世人都笑了。
“公公,小女烧得莲花香虽是真相,却也偶尔,这宫中祭奠乃大事,小女年幼不懂礼数,臣等甚是惶恐!……”
“还是要多加保养才是!”老侯爷对他极其客气,夏公公是太后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