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瘸子见二麻子端坐在椅子上,二话没说,便将鞋子放在了二麻子的手里,并将事情的经详确致地说给二麻子听。二麻子的身材不断地在颤栗,和他预感的事倒是能合上拍子了。
“可别瞎猜猜,俺只是也想喝酒了,这几天到镇上选种子,累了,你是晓得的,你不在,俺那口儿大男人主义不让俺沾酒!”秀芝一脸委曲地说道。眼睛不时地偷开着二麻子。
“村长,您咋还在这里。人总要填饱肚子,没了粮食混在肚子里,人就蔫了不是?”秀芝望着这个肥胖的男人,并且一言不发,内心没了个主张。
王瘸子忙上前安抚他道:“隔墙有耳,老哥还是多些心眼,这村里可又刘留的眼线,他的那些臭钱不都丢在这些混吃混喝的赌鬼身上了?”
他瞻仰天空,不知甚么时候玉轮隐去了亮光,天空竟然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雪花来。这雪花落在二麻子的脸上,刹时又熔化在他炎热的脸上,有一种难言的快感,他想大呼,那声音到了嗓门又咽了下去。他发誓,把恶人收了监,再到婆娘的坟上喊上两嗓子,给她唱爱听的曲儿。(未完待续。)
内里的犬叫声此起彼伏,仿佛是有大群的人马行进了土焦村,但跟着玉轮挂起了树梢,犬吠声便缓缓地逝去了。
王麻子嘲笑道:“大妹子啊!俺晓得您想让俺舒坦些,但是端的是没表情,你还是回吧!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说话,别又害了你!这土焦村有人要俺的命啊!”
晚餐时已经畴昔了,现在足有八点钟,因为秀芝听到了东头的傻蛋蛋在东河边敲锣的声音。傻蛋蛋是老村民周纲领和老伴收养的孩子,傻蛋蛋也谈不上是个孩子,他已经有三十多岁了,先前抱养他的时候也不知娃是个傻子,这对佳耦本不能生养,直到五岁的时候还不会喊爹娘,还不会伸三个手指头。村里人劝他们送掉这个傻孩子,攒些钱养老。但周大婶还是从车站里将他带了返来,今后,周纲领便断了这个动机。傻蛋蛋不睡懒觉,也不睡午觉,早六点,傍晚五点,晚八点他总会定时敲锣,即便生了病。现在这个傻儿子已近而立之年,这个傻蛋蛋除了每天敲锣以外,帮父母打扫天井,担水种地,除了脑筋来得慢些,并不讨人烦。讨人烦的是她的生母,凭着儿子脚底板的一颗黑痣,楞是大海捞针地从人海中找了出来。这个一样傻乎乎的亲娘自从男人身后,一旦断了粮,便到傻蛋蛋的养父家,大吃大喝,毫不计算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