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笨拙之极。
“起来吧。”我微微点头,石默城又磕了一头,站起家来,我说:“伸脱手来。”
毕竟,我太年青了,常日里也表示得很好说话,一点都不强势,这些人就觉得我驯良可欺。
未几时,石默城就快步走了出去,噗通一声跪下,朝我深深行了一礼,说:“徒儿拜见师父。”
牌位前是一张香案,香案上摆着三牲和香烛。
而一向在内里观礼的石默柏也满脸的忧色。
石默柏又急又担忧,说:“姜密斯,舍弟这是??”
我在周家的一个斗室间里临时设了一个祠堂,祠堂上摆放着一个牌位,牌位上写着朱红的大字:姜氏列祖列宗。
“是。”石默城低头道。
不过呢,他手中的确有我想要的东西,石默城也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俄然,胃里的暖意变成了炽热,这股热流顺着经脉流向满身,一遍又一各处冲刷着他的经脉,将经脉硬生生撑大。
现在周禹浩的气力加强,重生的概率还会持续增加。
而那块地,位于山都会郊,整座地虎山都被包含此中。
不过,想来他也是要脸的,丢人一次就行了,如果再敢丢第二次,别的不说,石家人都要活吞了他。
我从香案上拿出一只小瓷瓶,从内里倒出一颗晶莹玉润,像珍珠一样的红色丹药,说:“把这个吃下,你就是我们姜家的弟子了。”
“石默城,现在不在我们姜家的祖屋,统统从简。”我道,“你若要拜入我姜家门下,有三条祖训须服膺。”
“第一条,不成用所学之神通伤天害理。”我大声道,“第二条,不成妄议天机;第三条,此生须锄强扶弱,除魔卫道,死而后已。这三条,你可否做到?”
石默柏沉默了一阵,说:“如果……我能拿出你感兴趣的束脩呢?”
“啊!”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不断地打滚,痛得小脸惨白,浑身高低都被汗水给濡湿了。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如果再回绝,岂不是显得我很不近情面?”我淡淡笑道。
“打住。”我立即说,“我不收门徒,之前已经回绝了石默城了。”
石默柏大喜,朝我微微低了低头,说:“阿城还在门外,我这叫让他出去,行拜师之礼。”
我昂首看了一眼石默柏,看来这个石默柏很有些本领,还做足了功课。
束脩,是当代人拜师所要送的礼金,古时候的私塾,每个月都要收一次,相称于现在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