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哈哈大笑,说道:“老子是南海鳄神,武功天下第一……嘿嘿,你这个小娃娃必然听到过我的名头,是不是?”
南海鳄神态对劲满,夸下海口。
段誉向那人瞧去,第一眼便见到他一个大得异乎平常之脑袋,一张阔嘴中暴露白森森的利齿,一对眼睛倒是又圆又小,便如两颗豆子,但是小眼中光芒四射,中等身材,上身细弱,下肢肥胖,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却瞧不出他年纪多大。身上一件黄袍,长仅及膝,袍子是上等锦缎,甚是华贵,下身却穿戴条粗布裤子,肮脏褴褛,色彩难辨。十根手指又尖又长,好像鸡爪。
此时的段誉武功既高,见地也是不浅。
“哈哈,乖徒儿!”
段誉强忍住笑,一本端庄隧道:“可惜,我已经有师父了!”
只是死在刽子手之下,实在大失他南海派的面子,如果孙三霸活过来,南海鳄神说不得也会一掌直接打死了,免得丢人现眼,更首要的乃是丢他岳老三的面子。
南海鳄神双手双抱,对劲洋洋。
“这倒是个费事!”南海鳄神摸摸后脑勺,一双眼睛放出凶光:“我见你武功仿佛也不如何样,不若你快奉告我你师父在那里,我再去将他杀了,一了百了,你便可拜入我门下了!”
“固然不是他亲身动的手,也与他杀的无异!”
“中间是谁?”段誉眼睛一凝,冷声问道。
“何如得了,必然何如得了……”段誉感喟一声:“大理皇宫妙手如云,纵使一个看门的也身怀不凡绝技,你一个个往上打,恐怕打到修门的、弄花的便得一命呜呼,底子见不到他白叟家的金面!”
“嘿嘿……那天子老儿不是规定武林中不得随便杀人么?老子恰好杀几个给他看看,看他怎生何如得了我?”
“混账!”段誉倒是神采一怒:“你说甚么?”
段誉神采一肃:“你的确有罪,便入御林军中,戴罪建功吧!这是你师父之命,不得有违!”
“不比啦!”
段誉啼笑皆非,只觉不成理喻,谁能推测南海鳄神说的“你很像我”,只不过是两人的一块脑骨不异。
“我师父很多,你若要一个个比畴昔,就得先跟我孟师父比易经,再跟我苏徒弟比下棋,另有无崖子师父、高保护……最后还得打过我爹爹,我才肯拜你为师!”
他从上至下,又从下至上地看了段誉几眼,脸上忧色越来越浓:“你快跪在地下,苦苦求我收你为徒,我假装不肯,你便求之再三,大磕其头,我才假装勉强答允,实在心中却非常欢乐。这是我南海派的端方,今后你收徒儿,也该如许,不成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