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他可惜这口宝剑,还是可惜刘正风如许一名妙手,竟然甘心去投奔官府。
群雄一听,皆尽惶恐,刘正风颤声道:“安杰,他是否是嵩山派的弟子?”
刘正风长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说道:“我刘门虽鄙,也不是任人随便进入之所,安杰做的没错。”
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当中。
……刘正风浅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
刘正风脸露浅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黄安杰朗笑道:“这是刘府,我乃刘府之半子,不告而入,非奸即盗,杀了又如何。”
在后厅、花厅坐席的一众后辈后辈,都涌到大厅来瞧热烈。
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师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保全五岳剑派的交谊,亦为了保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史登达嘲笑道:“这些也是暗中混出去的,并未奉告刘师叔,不知刘师叔杀得光吗?”
刘正风回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技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非常忸捏……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如果有违此言,便有如此剑。”
只听得一声惨叫,黄安杰又带着刘正风之女刘菁及曲非烟来到大厅,向刘正风见礼道:“禀岳父大人,那欲非礼菁妹的淫贼已被小婿杀了。”
那男人恰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听得刘正风晓得本身的名字和外号,心中不免对劲,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自这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入耳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
史登达气得身子微微颤栗,朗声说道:“众位师弟,大师一齐现身罢!”
史登达惊怒的剑指黄安杰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杀我嵩山派弟子?”
定逸师太过是喜好,一面欠身行礼,说道:“你师父出来禁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说呢,我们学武之人,侠义为重,在江湖上清闲安闲,去做甚么劳什子的官儿?只是我见刘贤弟统统安排安妥,决不肯听老尼姑的劝,也免很多费一番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