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戴子不由感到奇特,海沙帮的吴氏三兄弟等百余人被本身所杀,本身一向等着海沙帮的抨击,却一向没有比及。
施戴子倒也没有多想,想来一人独处久了,心中又因师父之事而郁郁寡欢,黯然神伤,总会有点神叨叨的。
一向行到绍兴四周,劈面行来一群青布短衫裤的男人,约五十余人。领头的是一名,年过六旬的褐衣高大老者。
初时还觉得是没有留下活口的启事,现下想来,当是海沙帮另有要事的原故。
谢幼娘大怒,喝道:“想要拦我,却为何不亲身来。只派个小小弟子,这算甚么意义?让开。”
更不能禁止其别人的弟子前去救济他的师父,这不是身为君子剑师父的弟子所能为的事情。
谢幼娘这才轻柔的将布包交给施戴子,施戴子也谨慎翼翼的捧好,紧随谢幼娘身后。
而这谢道长的武功不弱,大可与她同斗害她师父之人,非救得她师父一命不成。也算将来为救师父一家,欲做一番演练。
海沙帮端方就是如此,只要你不动及他们的盐利,江湖仇杀甚么的,仅仅只要被杀者的亲人出头。
那吴氏兄弟是宁波一带的坐地盐枭,虽是海沙帮的一地舵主,却与一帮之主差未几。
施戴子被拨了个踉跄,却不敢再行禁止,也不想再去禁止。
谢幼娘将手中的拂尘一抛,双目垂泪,抽泣道:“当师父的欺我,弃我,现在又派个门徒来阻我拦我。岳通微,你当我谢幼娘是甚么人了……”
谢幼娘泪痕蓦收怒道:“莫非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秦师父死掉不成。岳通微,你好狠的心肠,我不要你管我。滚蛋。”
第三日凌晨,就见谢幼娘仿佛出尘的广寒仙子,行动轻缓地走下山来。只是手中捧着的长条布包,有些影响形像。
与潘吼的干系,就像是左冷禅与其他四岳掌门的干系。
一起上,谢幼娘时不时的转头来看,看看施戴子有没有捧好她的古琴。让施戴子更加感觉奇特,感受谢前辈的性子,不太普通。
施戴子奇特的看了谢幼娘一眼,诚恳的说道:“弟子随时服膺。”
施戴子又道:“那琴,就由弟子帮前辈捧着吧。”
谢幼娘双臂蓦收,将琴紧紧的抱住,说道:“不可,此琴乃是贫道的兵器,可不能给你拿去。”
施戴子脱口问道:“前辈但是要去西湖梅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