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敌手固然尽数杀翻,但丁渔先前听到那小头子叮咛部下去叫人,晓得时候未几,便筹算顺手抢一匹马跑路。但刚一迈步,便觉脚下不对劲,本来那小头子标弯刀还嵌在小腿上。他哈腰检察,只见弯刀的刀锋浅浅地砍入骨头不到半寸,他一咬牙把刀拔出来,鲜血缓缓地从伤处排泄,所幸不甚多,再看那刀锋,竟然被崩出了一个小口儿。丁渔心中欣喜,看来本身此时的骨骼硬度已经堪比钢铁。他试着迈步,固然伤处疼痛使不上劲,但也勉强能够走动,便跛行到比来的一辆马车前,用弯刀堵截套车绳,骑着马朝一线天冲去。
如许一来,以丁渔二三流的技艺,在西南路上的盗匪中竟是难逢敌手,独一可虑的就是金刚门内的弟子,只是因为火工梵衲的叮咛,三代以上没有人脱手去缉捕丁渔,以是丁渔固然每日数战,身披数十创,但还是活蹦乱跳地来到了一座古城遗址外。
山匪头子大喜,诘问道:“你甚么时候瞥见他?”
正如丁渔所料,这十余个山匪都不是甚么妙手,除了小头子还练过些刀法以外,其他不过是些身强力壮的浅显人。是以那小头子一见丁渔力量技艺,便晓得本身不是敌手,忙叮咛部下道:“从速吹号,让金刚门的人和寨主过来,这厮武功了得,我只能缠住他一会儿!”说罢举刀向丁渔劈来。
丁渔火线抱着大木箱,固然护住了大半个身子,但也掩蔽了下方的视野,对这一刀竟是完整没有发明,只觉左脚劈面骨剧痛,整条左腿顿时软倒,单膝跪地。但这疼痛更激起了丁渔的凶性,他大喝一声,借着跪地的行动,双手抱着大木箱猛地砸下。那小头子一刀到手,刚要翻身滚蛋,便觉面前一黑,连头带胸尽被砸成了肉泥。至此,山匪和商行保护再无一人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