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道:“我料也是如此。不过如许一来却有些关碍。”
小沙民咽了口唾沫,拍了拍胸脯压惊。随后他拉着丁渔的袖子,指着帐篷内里。丁渔随他走出帐篷,只见沙民头人带着几个年长沙民正围着丁渔的板车,口中不知在说些甚么。
巴桑又笑道:“也不必然。不过龙象般若功虽是武功,倒是以经文伎俩写就,此中有多处援引佛典范故以及隐喻等,如果不明经意,倒是难以修习。”
像是听到了丁渔的心声,巴桑道:“我观丁法师固然筋骨健旺,远胜凡人,但仿佛不具内力。如果丁法师不弃,我愿以龙象般若功相授。”
说到这里,巴桑仍后怕不已,他说:“晋朝高僧法显曾言,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之则死,无一幸免。先贤之言诚不我欺,贫僧若非得丁法师援救,恐怕也为恶鬼所害。”
和尚做不成领导,丁渔固然愁闷,但也不至于过分在乎。他本来就是想找沙民做领导,刚好巴桑会讲部落语,等会儿让他帮手翻译一下就好。因而他又问起了和尚的武功。
丁渔来自二十一世纪,很难信赖甚么“恶鬼索命”之说,但巴桑之事是他亲眼所见,的确匪夷所思,他也不明白为甚么一个修行有成的和尚会俄然失了神智。不过罗布泊的谜团浩繁,他宿世也传闻了很多关于罗布泊的奥秘事件,到最后也没能给出令人佩服的答案,以是他对于沙河当中的热风恶鬼,也只能存而非论。
这回轮到巴桑纠结了,他说:“丁法师的仇家如此短长,那只要尽早分开才是万全之策,如果入了吐蕃,宗俱寺倒也有些声望,哪怕是白驼山主也不敢来敝寺拿人。贫僧受活命之恩,该当一起护送法师到吐蕃。只是贫僧临行之前在佛前发誓,取不回真经决不转头。这却如何是好……”
莫非昨晚那和尚又犯病了?丁渔快步走上前去,却见到那和尚正一脸安静地和几个沙民扳谈,此中一个沙民一脸烦躁,伸手想去解绳索,却被沙民头人按住了。
丁渔心中一喜,问道:“莫非这部经文于上人有大用处?”
他苦笑道:“不瞒上人,我在西域有非常短长的仇家,此人武功绝高,权势又大,我如果踏入龟兹,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