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默摇点头,低垂着的眸中暴露丝丝感喟,“现在不是合适之时,待到机会成熟,儿臣自会禀告母后,请母后宽解。”
“是有事要同你说。”皇后抬手握住萧君默刻薄的手掌,笑得和顺,半晌才柔声问:“君默也不小了,听闻丞相的嫡女前些日子方才及笄,生的是如花似玉,学问也是极好的,不如召她入宫来讲说话?”
死撑着到了将军府的门外,苏澜清只觉头晕乏力,几乎从顿时跌下来,他撑着回到屋中,要了水细心地沐浴一番,又给本身的伤口重新上了药,才躺倒在床,意欲歇息。
“澜清!”萧君默转头,看到苏澜清今后倒的身影,他冲畴昔揽住他的腰,两人一起往坡下摔下去!
缓了一会儿,苏澜清从萧君默身边爬起,身上伤口较着感遭到有热意涌出,他皱眉,心知伤口又扯破了,但未表示出来。身边萧君默也忍着背后疼痛爬起,方才若不是他以本身后背抵挡大石,他们也不会这么快便停下来。
俄然,萧君默敏感地听到不远处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似是有甚么东西在谨慎翼翼地靠近他们,他缓缓回身,迎上一对泛着绿光的眼睛――是一只老虎。
苏澜清只觉后背一阵疼痛,连带着身上的伤口也狠恶地痛起来,萧君默紧抓着他不放,两人一起滚落山坡,突见萧君默猛地皱眉,竟是撞到了一块石头上,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苏澜清抬眸看他一眼,没答复,但那眼神已经替他答复,他不想接管萧君默的美意,他怕一旦陷出来,又是万劫不复。
萧君默回到皇宫,径直向皇后地点的文华殿走去,紧蹙眉头苦衷重重,他记得宿世澜清的伤过了好久才病愈,故这一世特地给他寻来了上好的伤药,也不知他是否有效。
到了文华殿,萧君默抬步出来,皇后徐氏已经在等他,他走到她的面前施礼,接着在桌椅边坐下,“母后焦急寻儿臣前来,是否有甚么要紧之事?”
老虎委顿在地上,血流满地,不支地趴在原处一动不动,苏澜清收回剑,回身走向萧君默,筹办让影卫来清算这只老虎,忽见萧君默双目暴瞪,大吼:“澜清,谨慎身后!”
苏澜清没有接话,也不知该说些甚么,只是走在他的身边,时不时地射箭猎物,很久忽听萧君默问:“澜清,那瓶伤药,你用了么?”
角落里放着一个精美的瓷瓶,是萧君默前次送来的,他一向扔在那边没去管,苏澜清神使鬼差地走畴昔将瓶子捡起来,瓷瓶温润的触感如同那人刻薄的手掌,苏澜清怔了怔,将它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