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方才退热的身材,说话还是暗哑不已,苏澜清听到萧君默的名讳,惊奇地问。
萧君默扔下药碗,找来帕子将苏澜清唇边的药汁擦洁净,又泄气地坐在床边,他真是太笨了,连照顾人都不会。
苏澜清迷含混糊地喝完药,还是没醒来,萧君默扶着他在床上躺好,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柔声说:“澜清,快些好起来。”他如许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贰心疼极了。
起家靠在床沿,正巧如月从外头出去,瞧见他醒了,面露忧色道:“将军您醒了,可算是退热了呢,不枉太子殿下照顾了您那么久。”
第二日,苏澜清病完整病愈,为了不迟误打猎,他起早入了宫,本觉得两人的见面会很难堪,谁知萧君默却如没事人普通,绝口不提照顾他的事情,但是体贴的眼神倒是藏不住的。
如月昂首见是太子殿下,仓猝跪倒在地施礼,也没去想太子为何会晓得将军抱病,便将事情的颠末尽数奉告,目送他进了屋中。
与此同时,萧君默起家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入眼是昨日暴雨过后,花草上晶莹的水珠,他深吸一口气,让宫人出去置备洗漱。
竟然没有他送的那瓶药。
“不必了,药给我,你下去罢。”接过药碗,萧君默回身抵上门,将药碗放在床边,蹙了蹙眉不知该如何做,便舀起一勺直接往苏澜清口中送去。
萧君默排闼出来,扑鼻而来浓浓的药味,转过屏风,看到苏澜清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睡得昏沉,他抬步走到床边缓缓坐下,心中被惭愧填满。
不久以后,影卫返来,跪下禀告在将军府的所见所闻,萧君默大惊失容,没想到苏澜清竟是生了病,难怪等了这么久也未见人影。
站在苏澜清的身后,看他病已经病愈,萧君默松了口气,心中大石也终究落下,连带着表情都好了很多,眸中漾过和顺。
他不是没有重视到昨日苏澜清的神采,他清楚是想问本身是否受伤的,但是终是没问出口,不打紧,他想问代表内心还是体贴他的,萧君默想着,信心又多了一分。
低沉了半晌,萧君默干脆揽着苏澜清起家,让他背靠在本身的胸前,双手环着他,再将药汁喂入他的口中,如许的姿式令他喂药的行动便利很多。萧君默侧头,眼看着怀中人极慢极慢地将药汁吞入,屏着的一口气终究松弛下来。
胸口仍然包扎着厚厚的纱布,模糊透出血来,萧君默一拍脑袋,反应过来,出了这么多汗,伤口也该换药了,他起家寻来药箱,翻开的一刹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