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他。”苏三醒恍然。
刘*鹤*真在厅上与苏三醒闲谈,言语间天然问起了他的师承来源。
王仲萍也是武林中人,很有不让须眉豪气,看到丈夫与苏三醒如此豪饮,不但不禁止,反而也来了兴趣,直接又为两人满酒。
“本来前辈便是‘韦陀双鹤’之一的刘前辈,失敬失敬。长辈久仰前辈大名,怎会未曾听过?”
跟着这声呼唤,从屋里走出一个二十多岁少妇,虽是荆钗布裙,竟也很有几分色彩。
刘*鹤*真大笑道:“仲萍再搬两坛酒出来,老夫夙来自夸武功末流酒量绝顶,岂知本日竟赶上敌手!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酒逢敌手一样该痛饮千杯!”
王仲萍又提了一个大酒坛出来,笑道:“苏兄弟身边带着酒葫芦,看模样和我当家的一样也是个好酒之人。这是我们家自酿的烧酒,很有几分烈性,请苏兄弟来品一品如何?”
他的老婆王仲萍看出自家老爷被这青年两句话哄得如此欢畅,也对苏三醒大生好感,仓猝殷勤地号召苏三醒进屋,然后又去筹措酒菜饭食。
身后忽地传来一其中气实足的衰老喝声。
忧?之间,苏三醒在顿时长身,借着夕照的最后一丝余晖向远处张望,忽地模糊约看到一带村落的影子。他顿时大喜过望,可贵地加催促马奔驰而去,未几时便赶到那只要四五十户人家的小村落。
苏三醒扬了扬酒碗笑道:“这一碗酒约莫可抵二十余杯,若要饮足千杯之数,只怕要四五十碗,却不知前辈家的藏酒是否够用?”
苏三醒转头望去,模糊见是一个老者扛着一柄锄头从远处走来。此时天气已经暗了下来,那老者走到近处时他才看得清楚。
(“刘*鹤*真”竟然被樊篱,甚么鬼?)
苏三醒早已看到在院子的左边靠墙处离着很多数人多高的木桩,每根都有小碗口粗细,总数是三十六根,恰合三十六天罡之数。
半晌以后,王仲萍交来回回地将很多杯盘碗盏端了出来,顷刻摆了满满一桌。固然都是些农家饭菜,却也是色香味俱全,已是饥肠辘辘的苏三醒看在眼里,不觉食指大动。
苏三醒正中下怀,有些难堪地举起酒葫芦道:“实不相瞒二位,本来长辈在田野露宿也无不成。只因这葫芦内里空了,唯恐这一夜难过,以是才来这村中碰碰运气,看是否能够混碗酒来解馋。现在看来长辈的运气当真不差!”
刘*鹤*真和苏三醒还是一饮而尽,这一次倒是连菜都不吃了,脸上的笑意都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