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微微一笑,眼角暴露深深的皱纹,道:“苻兄弟武功精深,琴棋书画、医卜星相,无不精通,林某本无胜出的筹算。只是既然触及安危,便信口开河长长自家的志气,苻兄弟万莫介怀。 ”
云兮怛然失容,心道:“完了完了,他发觉出林先生中毒了。”慌乱之间,见林杏遽然站起家来,说道:“是么?只怕苻兄弟是老眼昏花,耳朵也出了很多弊端了吧?”
苻帝喾看在眼里,道:“未曾想一别十八年,你还是是这般傲气。你已是中毒之躯,我要伤了或是害了你,于情于理,皆是过意不去。如许罢了,你让那姓云的小子替你脱手,如何?”
林杏也是心生骇然之感:“他知我中了毒,乃是显摆工夫来了。”俄然计上心头,欣然道:“如此甚好,我有工夫要传授云公子,不知可否?”
却听得林杏道:“好啊,如果苻兄弟输了,那又当如何?”
苻帝喾来回踱了两步,时不时侧耳,似在聆听甚么,俄然道:“林神医说话之际略带颤音,但是中了毒物?”
云兮昂首望去,转眼之间,只瞥见林杏面色红润,站在竹林当中,如同一株矗立的苍松。 中
林杏一怔,目光送向云兮,正要开口问他意下如何,却见云兮已抢上前两步,朝苻帝喾道:“我本来是不懂武功的,但是林先生对我有恩有惠,这下他身中剧毒,没有了力量,我即使不济,也不能让他在……在眼皮子下受你们欺负。”
云兮道:“是!”来到苻帝喾的身边,抽出吴钩刀与吴钩剑,青泓闪出,一旁的元贞禁不住赞一声:“好剑,好刀!”
林杏以手抚须,道:“比武论功,不是存亡之较量,犯不着把存亡大事挂在嘴边。苻兄弟真要输了,承诺林某一件事,也就罢了。”
云兮吃惊不已,忙又问道:“林先生……”剩下的话被林杏伸手逼回了口中。
他每说一句,便往前走出一步,两道目光都锁在林杏的身上,待走到距林杏六尺之处站定,又道:“我现在要胜你,易如反掌,若欲杀你,也不过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
苻帝喾暗想:“这小小少年即使资质聪慧,一时半会又能学到甚么?且让他去,临阵学武,未免太迟了吧。”当即道:“好。请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