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许庭深便解缆回山东的泰山书院去了,他向父母拜别时,面色惨白,神情委顿。应氏固然早就从杨妈妈那边获得动静,可看到儿子这副模样,内心也是刀割般的心疼。
聂林氏笑道:“媳妇只是托人探听,得知那边的一处庄子确切是三太太的嫁奁,那庄子的管事太太,也确切就是五蜜斯要找的人,只是媳妇托的人并不晓得其中情由,媳妇也没有让他多问,如果五蜜斯身边有可靠的人,最好特地去一趟山东。媳妇这里有详细的地点。”
建安伯夫人许氏见弟妇俄然过来,有些惊奇,一问竟是和金家西府的婚事出了忽略,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许家和建安伯府虽是姻亲,但文官与勋贵鲜少来往,或非昔年许家老太爷曾与老建安伯同事,两家也不会成为姻亲。乃至以后应氏和冯氏自作主张,定下婚事,应氏也曾是以与许建文吵嘴,冯家也是勋贵,幸亏金政和金敏另有进士出身,既然应氏已与金家互换信物,许建文也就作罢。
小巧笑道:“她若真是我娘留下的一招暗棋,你哥无需证明,她也会本身摸索出来;如果不是,她信不信都没有效。”
小巧正在帮手,就见玉竹跑出去:“五蜜斯,林嫂子来了,就在内里呢。”
聂林氏道:“回五蜜斯的话,不是冒家的动静,媳妇托的人,找到芬娘了。”
“金家如果要嫁的是三蜜斯,那如何行呢,我但是好不轻易才请了常老夫人去提亲的,以常老夫人的身份,如果晓得女方是庶出,许家算是把常家给获咎了。”应氏心乱如麻,幸亏她来找姑姐筹议,不然怎会想到金家另有这个心机。
许氏嘲笑:“建文不管内宅之事,你如何就不能多留个心眼。龙舟会上的事闹得满城皆知,金家怎能咽下这口气,幸亏我们及时发明,不然金家先是借机拿乔,接着再提出别的前提,逼着我们认下阿谁姨娘生的,这类人家,就连让姐姐落水抢mm夫君的事全都做得出来,结婚时李代桃僵也不是不成,到当时,我们为了建文和建武的名声,为了深哥儿的出息,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认下这件事。”
这本来是给姑太太长脸面的事,应氏平常都会留下来,再陪老太君打上几圈马吊,可明天她那里另有这个心机,对那丫环道:“劳烦女人和老太君说一声,府里有点事,我还要赶着归去和老爷商讨,他日再来向老太君蹭饭。”
小巧点点头,聂林氏走后,她对杏雨道:“归去后你拿上五十两银子,让你哥去一趟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