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觉得这是水到渠成的事,可没过几日,许庭深插手文会返来,便一头扎进屋里,不吃不喝,到了早晨便病了。
次日便传来镇国公府也到金家提亲的动静,应氏找来许庭深身边的人细心问了,这才晓得文会之上许庭深和一个清倌人眉来眼去,还曾一起出去。
再说小巧,自从出宫今后,金老太太就没有给过她好神采,和女儿一贯无话的金三老爷,也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小巧,便再也不想看她第二眼。
金子烽面红耳赤,悄悄悔怨说错了话,平白惹来主子们的唾沫星子。本想拂袖而去,可又一想,顾家门槛再高,眼下也正在向金家提亲,哪能因为主子们的几句话,就把来此的目标给忘了呢。
金子烽想起灯市大街的事,便问道:”七蜜斯没陪夫人进宫啊?“
许大老爷许建文与大夫人应氏面面相觑,好久没有说话。
看那贵妇人的年纪打扮,想来就是国公夫人孟氏了,她不是被皇后娘娘相召进宫去了吗?如何倒像是从阎罗殿里走了一圈儿返来?
建安伯夫人听两位进宫存候的命妇提及,金五蜜斯被皇后娘娘召进宫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拿了犒赏归去的。
许家姑太太获得这个动静,便仓促赶来,金家这门婚事不能再议了,从速换一家吧!
到了镇国公府门前,正都雅到一辆黑漆平顶的马车从国公府出去,他问带他出来的小厮:“那是世子出门吗?”
春闱就在面前,如果传出二郎和备选的女子议亲的动静,文章做得再好,品德上终是要受损,今后即便考长进士,也难以再有作为。
应氏叹口气,也不知许家这是好运还是霉运。和哪家议亲,哪家女儿就被皇后看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许庭深一向病着,那两个通房在中间奉侍,他也没有多想,还觉得就是娘亲送来照顾他的。
许家。
金子烽无法,只好先行告别,刚到大门口,就见一名诰命大妆的贵妇由丫环们搀扶着,面色惨白地从马车里出来,坐进一驾青幔小油车,进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