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骡车,出了东华胡同,颜栩就把窗帘卷了,让她能看个清楚。
颜栩一头雾水,莫非我还要在大街上和自家娘子耍地痞吗?本王没有那种爱好。
......
天桥啊,传说中的天桥啊。宿世的时候,天桥只剩下一个地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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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宾楼是都城里最大的酒楼,这里的店主和掌柜天然都是有些背景的,不但和达官权贵有来往,就是这几位王爷也都熟谙。
他们的骡车拐上朱雀大街,那牵着骆驼的波斯人则拐上另一条街,颜栩奉告她,他们应当也是去天桥的。
“先去四平胡同看岳母吧?”颜栩问道。
小巧甩甩头,抛弃他的手。胡同口停着一辆骡车,就是大街上常见的那种。
自从赐婚以后,小巧还是第一次女扮男装,且,还是明白日。
“真的只要巴掌大,我从娘家带来了,您不信,我归去找出来。”
红宾楼客似云来,小巧还是第一次来酒楼,非常猎奇。颜栩刚想带她上楼,就听到有人说:“看那小倌儿,长很多水灵,也不知是哪个馆子的。”
传闻二哥和七哥也在这里,颜栩兴趣索然,如果不是哄着小巧欢畅,他这会儿就掉头走了。
“我有点悔怨带你出来了,一会儿去天桥,还是雇顶肩舆吧,你坐着肩舆逛。”
我喜好!
岳母大人!
做贼的永久都会心虚!
“可贵你能白日出来,就好都雅看。”颜栩笑道。
可贵她肯主动说上一堆话,颜栩也来了兴趣,问她:“只要巴掌大?那能装鸟吗?”
“没事,我不风俗白日出来,对阳光有点过敏。”小巧讪讪的,这是她的老弊端了。
小巧想到这些,满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他让她穿上男人的衣裳,该不会是要摸索她吧?
进了雅间,颜栩就让小二把桌子移光临窗的位置,湘妃竹的帘子垂着,从裂缝里能看到热烈的朱雀大街。
“那是骆驼啊,牵着骆驼的是波斯人吗?”
小巧感觉他的话怪怪的,可她的目光很快就被吸引住了,她看到了骆驼。
牵着骆驼的人雪肤高鼻,小巧一眼就看出那是典范的高加索人的边幅,如果她没有猜错,那应当就是波斯人。
颜栩奇特地看她一眼:“你竟然晓得那是骆驼?我在都城也是头回看到。”
“先去红宾楼吃螃蟹,趁便也给我娘带上。”
颜栩心道,真是小孩子,连个小玩艺也要从娘家带出来,他正想再逗逗她,俄然,门外响起熟谙的声音:“老十二,真有你的,来了也不畴昔打个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