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嬷嬷吓了一跳:“老奴当时在庑廊里,隔着夹棉帘子,花雕姑姑的声音不大,老奴没有听清楚,可她说的杜康应是没错的,老奴是灶上的,别的不晓得,逢年过节,花雕酒和杜康酒是少不了的。”
蔡嬷嬷陪笑道:“我的牙口不好,没这口福,就把这福桔带归去,给我屋里的小丫头们尝尝,也让她们沾沾王妃的福分。”
“酒?杜康、花雕......”小巧的目光呆滞在蔡嬷嬷脸上,好一会儿才道,“接着说,你厥后还看到听到甚么了?”
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根足银的梅花簪子,小巧瞟了一眼,浅笑道:“既是姑姑赏的,就收着吧。”
蔡嬷嬷赶紧陪笑道:“老奴不敢。”
蔡嬷嬷先前在大户人家做了十来年,凭着一手厨艺也混得风升水起,可老爷的续弦太太进了门,还是让本身的陪房顶了她的差事,她原是服侍女人们的二等嬷嬷,硬生生调去给粗使下人做饭去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见蔡嬷嬷出去,小巧指指炕上面的小杌子,浅笑道:“坐下说话。”
“老奴出来时,没有小公公带着,是先前的阿谁婆子送我往腰门去,老奴便说这路熟谙,本身走就行,那婆子却说这是姑姑们叮嘱的,必然要把我送出去。从芷园出来,穿过一条刺槐夹道,就是苓园,先前从这里过的时候,门口没有人,再颠末时,就见一个小丫头急仓促地从内里出来,见到婆子就问:哪位姑姑这会儿在芷园里啊?那婆子就看我一眼,说:花雕姑姑在呢。小丫头就气急废弛地说:如何偏生是这位姑奶奶在啊,我要畴昔保准儿就是劈脸盖脸一顿臭骂。婆子就问如何了,小丫头说这几每天冷,良辰女人的病又犯了,可姑姑们说眼看就是王妃寿辰,怕冲撞王妃,不能让良辰女人留在府里,要把她送出去。美景女人不放心,担忧良辰女人出府后病情恶化,就打发她找姑姑们问个准话儿......”
(未完待续。)
海棠察言观色,立即说道:“蔡嬷嬷还是把今儿个在东路的所见所闻都直接说给王妃听听吧,多余的话不消说,王妃清楚着呢。”
蔡嬷嬷忙又伸谢。笑道:“老奴托了王妃的福,不但得了犒赏,还开了眼界,那东路的园子一座连着一座,风景美着呢,老奴的眼睛都不敷用了。”
没过一会儿,蔡嬷嬷就小跑着从厨房过来,进了王妃起居的小院,立即放缓脚步,行动安稳地站到庑廊上面,等着王妃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