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不想睡了,让白露她们把绣架搬到西次间里,挑着灯,一边绣花一边等着颜栩。
小巧白他一眼,大贼不娶小贼,你还想娶个女捕快吗?
丫环们抬了热水出去,颜栩去净房沐浴,小巧拆开他的发髻,筹办给他洗头,这才发明,他的头皮像是被利刃划过,有鲜血模糊排泄来,伤口很浅,并不严峻。
她平时固然像个小大人,但很少会对着颜栩活力,见她真的气了,颜栩只好厚着脸皮哄她:“下次必定不会了,我这条命,还要留着和你生儿育女呢。”
因为明天还要进宫,她不敢绣得太晚,免得明天精力不好,二更时分,颜栩还没返来,她叮咛丫环们给王爷留门。便上了床,靠在迎枕上打打盹,等着颜栩返来。
小巧赶紧取了金创散给他洒在伤口上,颜栩就笑道:“没事,我都没有感到疼。”
颜栩是真的饿了,也不说话,风卷残云般吃了两块玉米饼,又喝了大半锅馄饨。
家,应当就是如许的吧。
她又在屋里点了苏合香,淡淡的暗香很快就把屋内的血腥气遮住了。
过了一会儿,中路那边传下话来,王爷有客,不返来用晚膳了。
每次颜栩返来,她是别想安生的。
小巧就猜到宴客甚么的,全都是借口,这熊孩子一准儿又出去了。
小巧就更加嘀咕起来,内城一更后便宵禁,虽说凭着官凭名帖也能通行,但谁家待客也不会迟延安到这个时候。
小巧拍拍胸口:“让您吓死我了。”
小巧内心就又感觉像是少了点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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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不信,干脆解开他的袍仔细心去看,除了一身的汗味和血腥气,他毫发未伤。
颜栩笑道:“早晓得会吓到你。我就留在桂花堂不返来了。”
小巧头回给婆婆送寿礼,也不知送些甚么才好。如果想送宝贵的,总会有更贵重的,反而是件费钱不奉迎的事。小巧想来想去,就决订婚手绣座炕屏,所用的是世面上费钱也难买到的双面绣。
小巧却闻到,夹在冷风里的是模糊的血腥气。
见她临阵稳定,手脚俐落,经历老练,颜栩苦笑:“我仿佛真的娶了一个小贼。”
活了两世,她第一次有了家的感受。
只是双面绣太费工夫,小巧乃至常常盼着颜栩晚点返来,能让她静下心来,放心绣炕屏。
“没有,婢子让门口留意了,如果有公公过来传话会立即请出去,到这会儿都没来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