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当中,都能探听到皇后当天的衣著打扮。
小巧用团扇掩了嘴,小声说:“穿戴粉红妆花褙子的阿谁。”
他不知别的人家是如何的,在宫里,即便是最得宠的妃嫔,穿衣裳时也要避讳,皇后明天穿的衣裳如有宝蓝,就没有一个妃嫔胆敢穿戴宝蓝的衣裳在皇前面前闲逛。
次日凌晨,颜栩便带着小巧去丰台,施萍素和陈枫赶到垂花门相送。
他这睿王府的后宅莫非比后宫还要周到,妾室们来见王妃,愣是连王妃明天穿的衣裳都不探听?
紫陶却已经吓个半死:“童妈妈。您说纪管事会如何罚我啊?”
统统人都吃了一惊,王爷一贯不管后宅之事,更别说是问起丫环婆子的事。
真定陈家是出过嫔妃的,这些都不懂?
一碗汤药喝下去,又用两床厚被子焐着,海棠却直到第二天,小巧从丰台返来时,仍然没有退烧。
她冲进西厢,见施萍素正和翠侬有说有笑,她也不知那里来的力量,狠狠给了施萍素一记耳光。
因为要搬进抱石馆,东厢里已经开端清算东西,看着好端端的屋子乱成一团,到处都是箱笼,又见本身的陪嫁丫环被送到前院领罚,陈枫再也忍不住了,把陈嫔警告她的事全都抛到脑后。
颜栩便不耐烦起来,小巧都说不是大事了,陈枫如何反过来求他,他像那种整日围着后宅转的人吗?
府里有位商大夫,但他是太医。
海棠闻讯仓促赶过来,施萍素仍然昏倒不醒。
童妈妈带着紫陶去前院领罚了,底子不晓得她又生了事非。
小碧就偷懒没有再去。
陈枫被劝着归去,想起施萍素还在装死,她越想越气,方才走到抄手廊子,正看到一个小丫环端了铜盆过来,铜盆里是凉水,明显是用来给施萍素做冷敷的。
颜栩嗯了一声。回身对小巧道:“本王不管后宅之事,王妃看着措置吧。”
因为陈枫要搬去抱石馆的事,颜栩便低声问小巧:“哪个是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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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栩不是色盲。
绿荫轩里的施夫人一样是这个事理。
说到这里,他俄然瞥到陈枫长褙子下的一袭桃红湘裙,神采突然冷了下来。
“奉侍陈夫人衣著打扮的是哪个?”颜栩沉声问道。
小巧便淡淡道:“算了,也不是甚么大事,谁没有穿错衣裳的时候呢。童妈妈你带着她到纪管事那边领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