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盛和张盘等守军中老成的人物,也感觉赵家军就和主将的年纪一样,未免太是暴躁,用兵用人都要沉得住气,因为催逼太急,激起兵变的先例太多了,这何必来,想归想,安抚还是要安抚,说这些徐州人毕竟新到,大师且忍着些。
不过这个要求被回绝了,孔有德等人倒是没多想,陈继盛和张盘倒是苦笑,心想那赵松好不轻易将皮岛民气紧紧把握在手中,如何会容忍你们归去掺沙子。
虽说长远来看粮草供应堪忧,可短时候内却不急,因为建州女真直接被从营盘内打跑,粮草辎重全成了这边的战利品,赵家军每小我才带了三天份的干粮,可现在半个月内都不消愁了,陈继盛和张盘把这些看在眼里,内心有个算计,等缉获粮草将近吃完的时候,就用这个作为例子再去劝劝。
这些话天然说不出口,但这件事本身还是让人奋发,本来辽地已经没甚么反攻的能够,金州和皮岛两处苦苦支撑,俄然间,这苦苦支撑的两处变成两路合击,能够相互照顾的两路兵马,天然让大师表情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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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诱一闪而过,陈继盛喊了几个信得过的亲信,每日里就在金州储存物质的处所盘点策画,他们这行动让随军的内卫和谍报部相干人等很严峻,明察暗访以后才肯定一件事,他们就是要算计数量,看看这些物质能不能撑过这个夏季。
每天凌晨就看到有船只要入港泊岸,然后怠倦不堪的民夫丁壮们上去装卸,到入夜的时候,还模糊看到海面高低锚落帆的船只黑影,去扛活的民夫们已经有了牢骚,固然他们每日里都能吃饱,粮食和鱼鲜管够,固然另有人为能够拿,但如许没完没了的疲累让人实在对峙不下来,已经有牛马被累死了。
金州城内的尸骨之类已经被清理洁净,到处洒满了生石灰,这些石灰也是海上船只运来的,然后把还算完整的屋子当作堆栈,储存物质,乃至还专门清理出了一片地区,来建立各种作坊。
建州女真兵马差遣汉民俘虏打头阵,但没有把统统的人都杀光,他们还需求有人劳作支应,比及赵松完整扫平皮岛上的建州兵马以后,又有三千余人被收拢过来,赵松和统统残存都在皮岛那边休整。
跟着这些巨量物质来到的,另有很多牛马大车,这伙徐州人考虑的还真是殷勤,不但运来了物质,连装运物质的载具都送过来了,大车在新补葺的门路上川流不息,将粮草和各种军资运送到金州城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