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当年权倾朝野的人,倒也有几分本领。
如果当年,敢跟咱家耍这类花腔,咱家直接宰了你。魏忠贤心中不悦。
“现在的朝局,不过三足鼎立。”目睹魏忠贤已经意动,厉钊内心一喜,开端侃侃而谈起来,“孙承宗孙阁老是一派,靠着他带过来的蓟辽精锐做支撑;王在晋王阁老是一派,由平徐州贼的残军作为后盾;而杨涟杨阁老和左光斗左阁老是东林一派,以朝中现在大量的大臣作为奥援……三派现在还算和蔼,但是将来必将生乱!只要生乱,魏公公就另有机遇,因为皇上会明白的,只要你,才气压着朝臣们多少做点事儿,而不是一味的党争!”
“呵……!你这可真让咱家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了。”魏忠贤笑了出来。“咱家还一向觉得这世上尽是人走茶凉,没想到现在到能碰到个讲忠贞的了,真是好,太好了!”
“那你说咱家应当如何做啊?”魏忠贤扫了他一眼。
让这些人在内里等着?大汉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说甚么。
按理说,魏忠贤这类从权力顶峰上方才掉落下来的人,内心最应当存有的就是那种想要重返顶峰、重新咀嚼权力滋味儿的欲望,处于这类心态下,就会急不成待地想要抓住统统机遇来追求复起,就仿佛溺水的水冒死想要抓住任何一根稻草一样。
“公公!虽说天子能够要让你复起,但是这并不是说你只要等着就能复起的啊!”他仿佛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别忘了,大把的人都想着要替天子分忧呢!公公不做点甚么,如何能让大师晓得公公余威犹在?又如何能让天子明白公公不成或缺?”
在他的谛视下,魏忠贤的嘴角渐渐地撇起了,然后,变成了一个非常玩味的笑容。
“哦?那真是太好了,多谢你们!”他点了点头,“厉钊是吧?咱家记着你了,疾风知劲草啊……多谢你的忠心。如果真有那一天,,咱家必然不会虐待你的,繁华繁华也少不了你的一份儿!”
“嘿嘿……是吗,没想到这朝堂之上,竟然另有如此急公好义的古道热肠之士啊!咱家佩服!”魏忠贤还是在大笑,只是面上的讽刺越来越浓,“不过,真是抱愧,咱家固然已经式微了,但是也不想做人家手中之刀……”
厉钊咬了咬牙。
“好了,现在朝局我已经晓得了,你说咱家有但愿,那就有但愿吧,咱家等着这一天呐……”他成心伸了伸懒腰,“另有甚么事吗?天气已经晚了,咱家还等着睡觉呢。如果没别的事情要说的话,就先请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