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东翁,就东翁所见,大明的国势这几年是会越来越好,还是越来越差?”白先生没有正面答复何知府的题目,而是抬开端来打量着何知府。“东翁,这里只要你和我,不必避讳,说些内心话便能够了。”
“是……”大汉低下了头,苦思冥想了一会儿。
“那白先生,依你看,我应当如何办呢?”何知府再问,“就这么看着魏忠贤带着这群锦衣卫,裹挟着流民去投了赵进吗?”
“你就别卖关子了!”何知府有些急了,“白先生,跟我说清楚吧!”
“甚么?锦衣卫的人脱手?放走了那群流民!”广平知府何慕清失声惊呼,然后常日里保养得很好的脸,刹时就落空了赤色,“如何……如何回事?你们如何办的差事!”
招募盗贼,残害流民,贪赃枉法,哪一条都是他这类处所官的忌讳,但是他哪一样都做了。
何知府悄悄点了点头,深觉白先生说得有事理。“我明白了,这事我得睁只眼闭只眼,不能获咎上赵进的人。”
接着,他又有些迷惑了,“但是,如果脱手的锦衣卫是押送魏忠贤的那一行人的话,他们……他们为甚么要多管闲事呢?”
“东翁无需心慌了,这毫不是朝廷在对于东翁……”白先生还是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我料定这一群人,必然是押送魏忠贤魏公公去凤阳皇陵的人!”
“现在这世道昏乱,为本身寻前程也没甚么可奇特的。”白先生还是微浅笑着。
听到了白先生这一番极有事理的阐发,何知府总算了然了,“听你这么一说,我总算明白了过来,没错,对现在的魏公公来讲,投了赵进恐怕是最能死中求活的招数。不过……那些押送他的锦衣卫为何要跟着他一起?”
“白先生,事已至此,我该如何是好?”等说完以后,他顿时焦心肠催问对方,想要讨个主张来。“莫非真是朝廷筹算问责于我了?!”
跟他陈述的是这些差役的头子,他之前在内里还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此时却完整变了一个模样,畏畏缩缩,并且身上还缠着布条,看上去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