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仿佛对谁有些不满似的,他俄然换过了话头。“叫我说啊,丞相和财相他们夺目是夺目,但是就是读圣贤书读太多了,脑筋转不过弯了,有些事情看得还不如我们几个大老粗透辟!我们要做的事情,明显利于国度利于陛下,他们恰好要横加禁止,真是不知所谓……呵,不过我看啊,他们毕竟还是会转过弯来的,用不了多少年。谁叫上面也有的是文官盯着他们的位子呢?这几年,就让我们来跟皇上表表至心吧……”
跟着口中的话,元帅的目光也越来越峻厉,让赵松的内心也更加严峻。
“不去不可啊,皇上重担在身,我那里有推委的余地?我是皇上的老臣子,如果我都偷懒了,上面的人会如何想?指不定更加偷懒成甚么样了!此次远征的事情太首要了,太子都在高丽看着呢,我可不敢怠慢,必须得去山东坐镇。再说了,山东又不是甚么荒山恶水的处所,我在那边也能够舒舒畅服地呆着,吃不了甚么苦!”
“你明白就好!”元帅脸上终究暴露了笑容,接着他转头看向了两个年青人。
说到这里,赵松俄然又想到了甚么。
这连续串的题目,让赵松一时也不晓得到底该如何答复。
石满强一向是他们这群老兄弟中的一员,这些年来几个老兄弟一向都带兵兵戈天各一方,石满强老气了,那几个还没来得及见面的老兄弟,只怕也会差未几吧……一想到这里,他们内心不由有些唏嘘。
就在他还在暗自思考的时候,议事大厅中的敲铃声一阵一阵地传了过来,这类铃声是用来宣示皇上已经筹办来议事厅,让在歇息的群臣们尽快筹办的。
“满强,现在既然皇上把你召返来了,你比来能够好好歇会儿了。”丞相满怀豪情地看着元帅,“来岁对日本作战,你干脆也呆在京里兼顾吧,不消特地跑到山东去……”
感慨了一番以后,石满强元帅很快就收敛了本身的情感,重新皱起眉头来看着赵松。
“但是……但是内阁不也是……不也是朝廷吗?丞相和财相他们,也都是勋贵呢……”很久以后,他才游移着再问。“您刚才说勋贵之间要同气连枝,不能伤了意气,如果我们公开辩驳他们的定见的话,恐怕……恐怕他们会非常不满的吧?”
“真没想到,在我等浑浑噩噩的时候,元帅领兵在外还要想这么多事情……”赵松半是佩服半是感念地扫了石满强额角边的皱纹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元帅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