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返来了,如何还不进屋,小的这就让婆娘去烧水。”这时候看着赵三拎着个箱子走过来了,箱子用一块白布包着,赵进大抵也能猜到这是装那猴子的容器。
“死是死不了,按说也废不了,不过今后估计砍不下脑袋了,这刽子手的差事要别人做喽。”赵振堂很有些难过的说道。
“这些事别和你娘讲,她听到又要被吓坏了。”赵振堂少不得叮咛一句。
不过母亲何翠花那边顾得上这些,看到一处血泡,看到一处伤疤,就忍不住哭着抱怨。
赵进笑着点点头,成心让氛围轻松,调侃着说道:“爹,王兆靖能和我另有大昇做朋友,这也是他的福分啊!”
在饭桌上,母亲何翠花却提及了刚才赵振堂提过的话题:“小进,你爹肩膀受伤,衙门里的差事也做不了了,不如我们家就搬到何家庄去一起住,娘给你做饭洗衣服..”
闲谈几句,又提及城门处的死斗,说王兆靖骑马硬冲向城门洞,撞死几个男人,然后冒死砍杀,这才保住了城门不失。
“那也是条生灵,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你如何就这么狠心..”
父子两个转开话题,少不得说说昨日城表里各自的惊险厮杀,流民大肆攻城的时候,赵进还没有赶到,瓮城城门伤害的时候,赵进还在核心,对细节和颠末不太体味,王兆靖所见所闻又和赵振堂的分歧,而赵振堂这边对赵进如何决定援救,如何在城下鏖战也不清楚,相互交换,又有一番惊心动魄之处。
边想边走,俄然听到有人说了声“见过少爷”,是个女孩子,带着些鲁地口音的官话,赵进看畴昔,发明一个小女孩正在红着脸见礼,长的非常清秀,应当就是孟志奇的mm孟子琪了。
父子二人到了屋中坐下,赵振堂先叹了口气说道:“算算这猢狲死的时候,恰是明天城内杀贼受伤那一刻,还真是巧,难不成是替我挡了灾?”
本来家里那只猴子死了,怪不得出去的时候没动静,就刚才那么一刹时的恍忽,赵进浑身都是盗汗,走都走不动了,只不过脸上满是哭笑不得的神情,这等曲解当真吓死人。
“你这婆娘嚎个鸟,那猢狲死了就死了,让外人听了,还觉得老子和小收支甚么事了..”赵振堂的粗暴声音随即响起,虽说这声音有些衰弱。
“他王家是高门,又是读书出身,那王兆靖有如许的血性还真是可贵,能交到如许的兄弟是你的福分,现在他在城内,你在城外,好好的兄弟朋友,千万别生分了。”赵振堂感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