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有例外的,一艘画舫就那么安温馨静的飘在河上,船头船尾有几名彪形大汉或坐或站,防备的打量着四周。
可即便是这等明白为敌的,也不会在何家庄这四周闹出甚么事情,乃至连布道都是被严禁的,启事无他,他们也要在这里做买卖发财,也要在这里采买物质,如果一下子不准了,岂不是断了自家的财路?
闻香教郓城那边和赵字营势不两立,这内里不但有徐家和木家的恩仇,另有折损在徐州这边的多量骨干,以及徐州这处地盘被夺去的刻骨之恨。
“这酒是男儿喝的,这酒是武夫喝的,是北边喝的!”在画舫隔间里摆着一张矮桌,桌上放着酒坛和几样小菜,南京锦衣卫批示佥事马冲昊端着酒碗小口咀嚼,满脸都是享用神采。
说完这句,马冲昊提起小酒坛给酒碗里倒满,抬头一饮而尽,又在那边闭上了眼睛,身边的马六仿佛已经风俗他如许的做派了,只是低头站立。
不过这个重镇和其他处统统所分歧,信奉教义的虽多,倒是自成一体,名义上从命郓城总舵,可实际上倒是漕运体系自治,那边插不进手来。
“不必,我们在清江浦和徐州还没有那赵进耳目多,轻动很轻易打草惊蛇,先养着吧,现在就是越养越大,等养肥了,我们拿下来,那就是几辈子不愁,没准我还能回京做个真都堂。”说着说着,马冲昊打了个哈欠。
实际上,大师对赵字营的态度都很有美意,隅头镇漕运上的漕丁运兵差未几九成是闻香教徒,可他们在漕粮换酒上发了大财,说赵进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也不过分,天然不会跟银子过不去,固然防备着赵进,但从反面赵字营相干的权势危难,乃至在需求的时候还要通风报信。
“请都堂放心,小的必然会盯紧那边!”
本来闻香教各处教门,只要徐州这边是被赵进抓在手中,连构造都被赵字营渗入出来,完整独立于闻香教的郓城总舵,不过闻香教构造周到,行事隐蔽,也只让赵进占了徐州一处,邻近的归德府、山东各处、凤阳府以及邳州这边,都还是从命郓城那边的徐家批示。
其他几个处所也是一个事理,南直隶的宿州和归德府那边,大要上不相来往,可公开里,却通过郑全的闻香教通报了很多动静,只要山东那边是个例外,因为郓城县本就在鲁南兖州府,这几个县都是徐家直接节制,构造周到,不会有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