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先生的感慨倒是只要孙传庭能听到,来这县里半个多月,却不晓得能让衙门停止征收辽饷的大人物,并且县浑家人都晓得。
孙传庭也收了神采,冷冷的瞪视上面,他本就魁伟威猛,这么俯视下去,那几名文吏的压力极大,再想想孙传庭上任半月以来的雷霆手腕,一人磕了个头说道:“真不是小的们不照做,小的们实在不敢做啊!”
三位文吏相互对视,又有人开口说道:“赵老太爷叫做赵振堂,但主事的都是赵天王,赵天王单字一个进,大伙都叫进爷的。”
听到“赵天王”这个,孙传庭忍不住嗤笑一声,对田先生不屑说道:“又不晓得那边冒出来的江湖绿林人物,天王这名字也是他能用的?”
孙传庭苦笑着又是打断了这文吏的报告,有些暴躁的说道;“你是不是听平话演义太多了,三国和水浒那一套不要拿出来。”
“你们可晓得王兆靖吗?”孙传庭的下一个题目让他们确认了这个猜想,连王兆靖这个名字都晓得,那必定不会差了。
说到这里,孙传庭本身摆摆手,显见这话不对,王府里的更情愿百姓们停业破家,到时候用低价或者不费钱直接把这些吞了,朝廷和官府又不成能去王府财产收税,这就是白得的财产。
田先生笑着点头,却转向那三名跪地的文吏说道:“现现在县内田赋之事是你们三人经手,本年的辽饷赋税因为官方苦不堪言,以是我家老爷脱手劝止,违背上意,不让你们去收取,事情是不是如许?”
开首这话却让孙传庭听得很不耐烦,忍不住呵叱说道:“无关的虚妄之言不要讲,说说那些都见到的实在景象,这进爷的称呼也不要带了,戋戋一个白身,那当得起这个’爷’字!”
一听是刽子手差役出身,孙传庭和田先生对视一眼,都带着些轻视神情,这等贱役实在不值得正视,充其量是个偏僻之地的恶霸豪强,但孙传庭转念一想,却想到在京师见面时候,所看到赵进的那种沉稳气度,这和卑贱没有一点干系、
上面三个只是低着头不出声,坐在那边的田先生却笑了,声音却冷厉的很:“不要不识好歹,当真查查帐本,你们几个的脑袋保不住的。”
孙传庭此时的眉头皱起,脸上已经有了愤然神采,冷声说道:“武夫误国,这等卤莽之辈,抵抗内奸不值一提,却在处所上胡作非为,戋戋一县的守备,还是这守备的儿子,手竟然能伸到邻省的县衙来,说他的名字,本官要告他,要让他晓得体统端方,晓得这大明另有国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