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见官兵?”有人喃喃说了句。
淮安府城山阳间隔这边很近,山阳秦守备带着千把官兵,可这千把官兵连武馆的江湖人都不敢碰,那里还敢和赵字营力量碰,亏损都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传闻那秦守备手里真正有本领的青壮妙手,都在赵字营那边讨一口饭吃,秦守备也乐得无事,放心大胆的吃起了空额,至于和赵字营对抗,还是省省的好。
赵字营的确刁悍精锐,还曾经吓走了马冲昊纠集的两千精骑,可如果朝廷真要会剿,那就是十万百万雄师簇拥而来,赵字营还能挡得住吗?
“明天这场面就是他做下的,有甚么不敢来的?”
“一听牵涉到厂卫和谋反的事情,再晓得徐州这伙人不是要造反,他才懒得理睬,归去逗孙子去了!”
周学智非常造作的一愣,然后故作迷惑的反问说道:“连大使这话如何讲?如何大闹?甚么自取漕粮?这不是犯国法的事情吗?”
“这话说得内行了,在清江浦管着赵字营兵器的是董六爷,你晓得为啥排行第六吗?”
说完这句,却变了脸对边上吼道:“还在那边傻愣着何为,还不弄凉棚桌椅茶水滴心过来,就让周爷在这里被太阳晒着吗?”
即便是油滑如连安然,这一刻也忍不住咬了咬牙,运河都堵上了,停滞漕运的活动都敢做的出,还谈甚么犯国法,不能这么无耻!
连安然愣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一时候也不晓得说甚么是好,只是干笑着说道:“周兄先稍等半晌,小弟去和户部的大人说说,再和诸位清江浦的乡亲讲讲,看看能有甚么体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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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不满的那些人这才心折口服,到底是在宦海上打混的,这神采变得就是随心所欲,并且世人都能猜到,如果官军真能剿除赵字营,命令千刀万剐周学智的,也必然是这位管库大使连安然。
想归想,连安然却又把声音抬高了些,胖脸都快和周学智贴在一起:“周爷,莫非进爷不是要造反?要做大事?”
连安然面如土色,他这边不但是有自家的买卖,另有官家的事件,如果漕粮出了岔子,他必定要担任务,并且他的身家性命都靠着大明这边,如果赵字营真要扯旗造反,他必定没有甚么好了局,想到这个也是胆怯。
“这话在理,我看他们造反兵戈的没那么久,可我们这买卖得悠长做下去,要不然我们大伙都找背后的那些人,在京里替他问问?”
他这边发话,其他豪商也都是会心,各自叮咛部下侍从赶人,不过世人在赶人之前却都看向站在河边的周学智,比及周学智那边微微点头,这才放心脱手,另有民气下对连安然不满,从今今后,最起码几个月半年的,这清江浦说话最管用的两小我就有周爷了,你不问他就清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