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黄、刘伯姬佳耦随万福分开后,刘秀来到阴丽华面前,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抱了一会方松开,转而牵上阴丽华的手,与之十指紧扣,领着她渐渐往宫里走去。此时的刘秀,欢乐、不安、甜美与酸涩皆有之。
刘秀前去宫门去驱逐阴丽华一行,这一起走去,他的内心甚是冲突。他自知失期于阴丽华,有负于阴丽华,他非常想见阴丽华,却又惊骇见到阴丽华,无颜以对。但是,该来的始终要来,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阴丽华能够谅解刘秀犯下的错,却不能谅解他最后说的这些话,这些话让她很受伤。明知她并非不明理,却说那样的话;明知她也是受委曲的人,却说那样的话。阴丽华实在很难过,泪意澎湃,但她却冒死忍住了,倒是笑道:“妾应你便是。”这简简短短的五个字,天晓得她是费了多大的力量才说出来的,恐怕也只要天晓得她的心在滴血。此时现在,她不由想到了一句话――悔教夫婿觅封侯,今后萧郎是路人。罢了,罢了,柳嬷嬷说的对,自古男人多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
刘黄见此,自知阴丽华困顿,欲为阴丽华得救。想起刘秀现在的身份,她便对阴丽华说:“我们还没向陛下施礼呢。”言罢,屈身见礼。
阴丽华垂垂收起了笑容,当真地回道:“内心难受定是有的,但未曾有怨。妾信文叔,本日这局面定非你本意,只是妾想亲耳听文叔说一说。”
阴丽华的话让刘秀不由有些动容。既然阴丽华想听,他便将事情向阴丽华缓缓道来,最后,他对阴丽华说:“统统皆是我之过,与她无关,皎月莫要是以与她生了嫌隙,今后与她好好相处,毕竟她亦是无辜不幸之人。”常常想起那天凌晨醒来瞥见郭圣通那副泪流不止,却又倔强地对他说:“夫君能够不靠近妾,但千万不成将妾误作别人而对妾胡作非为。妾乃是至心敬慕于你,你如此所难堪道热诚、踩踏妾,你令妾情何故堪?”这个景象与这些话他一向难忘,郭圣通当时的哀思模样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让他为此惭愧和顾恤。正因如此,他对郭圣通今后不复相敬如宾,厥后得知她与本身类似的遭受后,内心又更是顾恤,固然说不上举案齐眉,倒也相处镇静,光阴久了,自是生出情义,只是毕竟比不上阴丽华在贰内心的位置。
也不知阴丽华是不舍得松开刘秀的手,还是对刘秀的安排甚为放心,看也不看一眼,便说:“只如果陛下的情意,妾无不爱好。”